江筠瞪着牛干事,大声道:“大半夜的,就我一个女的在家,你不往里闯,我也不会呼救!”
牛干事气得脸都白了:“胡说!”
江筠指着牛干事的脚:“你看看,都闯进来了!”
牛干事看看脚下,忙不迭的往后缩回脚,退出门框外,又回头拽着张瑛的胳膊:“我媳妇儿在这儿呢,你可别瞎说!”
周围又是战士又是同事领导的,牛干事真急了,想把张瑛推到前面来。
张瑛使劲儿的往后躲,脑袋都快埋到胸口去了,一副恨不得马上消失的样子。
江筠轻蔑地扫了张瑛一眼,冲着牛干事一扬下巴:“那你怎么不让你媳妇儿来敲门,你大半夜的砸我门干什么?”
牛干事语塞:“我……”
替我媳妇儿找你算账来了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当着大伙的面,他一个大男人掺乎女人的事儿,说出去该被人笑死了。
赶过来救场的人里就有后勤处生活科的聂干事,知道这栋宿舍里住的都是谁,另外两家的家属他都见过,刚刚喊抓坏人的这间宿舍的钥匙是刚领走的。
见江筠挺激动的,就上前一步站在执勤战士旁边,好言以对:“你是陈援武的家属吧?我是生活科的聂国庆,你这屋的钥匙,只有陈参谋才有。”
终于来了个讲理的,江筠放软了语调,冲着聂干事点点头:“您好!我姓江,刚刚我在家,正准备切个苹果吃,就听到砸门的声音,我就问是谁有什么事?他也不说,等我把门打开,再问他是谁,他也不说,就要往屋里闯,那我就只好喊救命了。”
这是江筠的原则,跟讲理的人好好的把话说清楚,遇到不讲理的人就比一比谁更狠。
在场的人几乎都认识陈援武,一听聂国庆和江筠的对话,忍不住小声议论:
“陈参谋什么时候有家属了?”
“陈参谋不是住那边单身宿舍的吗?”
牛干事一听,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指着江筠结结巴巴的问:“你,你刚才干嘛不提陈参谋?”
聂干事见江筠这么有礼貌,讲得也很清楚,就接着问:“小江,刚刚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江筠抓了抓自己披散在肩膀上的长发,反问:“都这个时间点了,一个陌生人砸门,不说他是谁,也不说有什么事儿,就直接往屋里闯,你说我该怎么办?”
牛干事又急了:“你,你,你不要胡说!我哪里往里闯了?”
江筠理直气壮地看向牛干事:“那你说,你干什么来了?”
牛干事张口结舌:“我……”
怎么又被这小丫头片子把话给绕回来了呀!
江筠再次给牛干事洗脑:“没开门的时候我就问你是谁,开了门又问你是谁?到现在我都认识聂干事了,你还没说你是谁!”
说完又转向聂国庆:“聂干事,我今天是第一天来,陈援武又不在家,遇到一个二话不说就往屋里闯的,跟鬼子进村似的,又是砸门又是威胁的,那我该怎么办?哭着求饶吗?”
聂干事忍着笑,打圆场:“小江,这是保管处的牛干事,就住你们这趟宿舍的最西头,他跟陈参谋都认识,牛干事就是嗓门大点,可能有啥误会,既然大家都认识就没事了哈。”
牛干事冷汗都冒出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江筠一个劲的说他往屋里闯让他下不来台,一见聂干事给他搭了个台阶,赶紧顺坡溜:“哎,误会误会,早说陈参谋,啥事儿都没有了。”
江筠冷笑,一语双关,说给张瑛听:“没事儿我抬陈援武出来干嘛呀?能吓唬谁呀?陈援武那嗓门还没我响亮呢!”
牛干事彻底尴尬了:“行了行了,那就没事了!都是误会,我,我回去了!”
转身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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