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刚一回宫,便被嘉宁帝叫到了御书房。
看着坐在龙榻上黑沉着一张脸的嘉宁帝,太子忐忑不安的跪下请安。
“父皇叫儿臣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儿要吩咐?”太子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嘉宁帝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哼,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混账事儿,心里没数儿么?”嘉宁帝见到了此刻,太子竟然还在他面前装无辜,顿时怒火中烧,抓起桌子上厚厚一叠奏折甩到了太子面前。
太子来之前其实已经有了心里准备,毕竟淮南贪墨案只这几天的功夫便闹得沸沸扬扬,嘉宁帝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然而,看着面前雪片也似得奏折,太子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太子捡起离他最近的一封奏折,打开看了一眼,里面的内容果然跟淮南贪墨案有关。
“父皇,这这跟儿臣没有关系啊!儿臣的确是带着赈灾银去了淮南,那些银两是我亲眼看着分发到了各个郡县,绝没有一分入了儿臣的私库啊!”太子被嘉宁帝凌厉的目光逼视着,吓得连头都不敢抬,只是连声否认自己的罪行。
“还敢狡辩!”嘉宁帝狠狠咬牙,冷笑着说道:“淮南一案朕已经命人彻查,相信不出半月就会有结果,到时我看你还有何话说!”
“请父皇明察,早日还儿臣一个清白!”太子以头触地,涕泪横流地说道。
嘉宁帝看着哭得毫无形象可言的太子,心里莫名也有些悲凉,他虽然并没有多么喜欢这个儿子,但也不愿意相信他竟然是那般的不堪。
“淮南贪墨案暂且不论,今日那宁家女行刺一事,跟你又有何关系?”嘉宁帝坐在龙榻上,盯着太子沉声问道。
“儿臣从来不认识什么宁家女,更不知道她说的那些事儿!父皇,连续几日发生的事儿都是冲着儿臣来的,儿臣都有些怀疑,是不是有人专门针对儿臣安排了这些戏码!”太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看着嘉宁帝的目光无辜到了极点儿。
不得不说,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太子的聪明劲儿全上来了,对嘉宁帝的质问应对的十分迅速。
听到太子如此说,嘉宁帝胸口翻涌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些,他原本也觉得最近几天太子身上发生的事儿有些不正常,像是背后有个推手在操纵着什么。
只是,不管这个推手的目的是什么,那些事儿如果都是真实发生的,这个太子怕是要不得了。
“承烨,你还记不记得,十二年前的除夕宴上,朕送给你们兄弟几个的龙纹玉佩?”嘉宁帝沉默半晌之后,抬眼看着太子,目光已经恢复了平静。
“记记得”太子其实已经不太记得这么一件小事儿了,但见嘉宁帝突然提起,便也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那枚玉佩可是朕特意命工匠用极品的河伦美玉雕琢而成,你可还留着?”嘉宁帝仿佛已经忘了之前还在斥责太子的事儿,他的目光变得柔和,语气也变得轻缓起来。
这样的嘉宁帝让太子渐渐放松了警惕,他皱眉思索了片刻,仍然不记得嘉宁帝说得那枚玉佩,想来是因为自己这些年收到的东西太多了,便随手放在了哪里也未可知。
“留着当然留着的!父皇送我的东西,儿臣都会好好珍藏,前些日子拿出来看着还跟新的一样呢!”太子想着那枚玉佩多半被宫女收进了库房,便信口开河对嘉宁帝说道。
“果真如此?你前两日的确看到了那枚玉佩?”嘉宁帝的目光变得微妙起来,他看着太子,低沉的声音完全不辨喜怒。
对上嘉宁帝深邃莫测的眸光,太子莫名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踟蹰了片刻,才又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应应该是吧!儿臣这些日子诸事繁忙,记性可能也不是太好”
见太子又在为自己的说辞留一条后路,嘉宁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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