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刚才二伯母来找你做什么?”二夫人刚走,凤雪柔便从里间走了出来。
柳氏却没有立即回答女儿的问话,她的脸藏在暗影之中,看起来格沉。
“娘,你怎么了?”凤雪柔发觉不对,便上前几步,仔细的端详着柳氏的脸。
这么一看,凤雪柔不禁大惊失色。
母亲竟然在落泪,她微微闭着眼睛,泪水顺着她已经长了些许皱纹的眼角不停的流了下来。
“母亲,到底发什么事儿,你怎么哭了?”凤雪柔见多了柳氏冷静自持的样子,却从未看到柳氏在她面前默默流泪,这让一向把母亲当作主心骨的凤雪柔顿时慌乱了起来。
“柔儿”柳氏终于睁开眼睛,缓缓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声音里却透着颤抖和愤怒:“叶儿那个贱丫头怀孕了!”
“叶儿怀孕了?”凤雪柔刚才在里间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人说谁怀孕了,却没想到说的是叶儿。
“嗯,没错,我们走之后,你父亲给她诊过脉了。那个贱/丫头,竟然这么快就怀上了!”柳氏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惫,饶是她一辈子精明强悍,但连续遇到这么多打击,到底也有些受不住了。
女儿不争气,丈夫又被一个丫头爬上了床,对于算计了一辈子别人的柳氏来说,实在算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不过就是一个低贱的丫鬟而已,娘不喜欢,找人弄掉那个孩子就是了!”凤雪柔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浑不在意地对母亲说道。
凤雪柔知道,以前她还小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丫鬟怀上父亲的孩子,只是那些丫鬟的孩子没有一个成功的生下来。
小时候的凤雪柔还觉得是那些丫鬟的运气不好,身份低贱,不配生下父亲的孩子。等到长大了之后,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既然母亲以前就是那么对待父亲身边的丫鬟的,现在照着做不就行了,哪里用得着如此纠结呢!
“柔儿,经历过这么多事儿,你想事情怎么还是如此简单?”柳氏叹气,看着女儿的目光难掩失望:“现在正是特殊时期,我在你父亲心里的地位今非昔比,他能做出把我关进柴房的事儿,就能为了那个贱/人休妻。你听着,现在不但我不能对叶儿出手,你也不要去招惹她!”
“母亲,难不成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丫头蹬鼻子上脸?要不然,我们去告诉祖父,让他老人家为你做主!”凤雪柔难以想象着凤府里还有人能盖过自己的母亲,她得想办法让那个叶儿失了父亲的宠爱。
“叶儿,你要是为母亲好,就什么都不要做。你祖父现在正忙着准备珍儿的婚事,我们就不要再去叨扰他了!”柳氏摇头,担心凤雪柔又会自作主张的对叶儿动手,只能耐着性子对凤雪柔道:“柔儿,母亲最后提醒你一次,千万别再瞒着我做什么了。叶儿那个贱丫头,娘自有手段收拾她,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家里好好养着,哪里都不要去!”
“母亲,珍儿表妹的婚礼我也不去吗?”凤雪柔已经被关在家里很长时间了,以往哪家小姐的宴会都会记得请她,现在却没有人再给她递过帖子了。
这种坐牢一样的日子,凤雪柔实在很难适应,她想借着参加珍儿表妹婚礼的机会出去透透气儿。
“柔儿,你听母亲的话,在家里呆上一年半载,大家自然而然就会将你和太子的那些传言忘了。等这些事儿过去了,母亲才能想办法再给你找个好人家!”柳氏知道自己女儿的想法,但她不能任由她胡来。
女儿和太子私通款曲之事儿传的沸沸扬扬,太子却背信弃义,另外娶了柳家二房的嫡女。
柳氏心里埋怨太子,但因为太子娶得又是自己娘家的女儿,她就是心里有气也无处发泄。
现在,她也只能盼着娘家得势,以后自己也能仰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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