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连雪芊只顾着自己的变故,整日里忧伤无暇估计其他。
后来慢慢好些才发现那人的举动,不免担心起来。
在这天寒地冻的时节里,连雪芊所居的木屋便已经很是残破不堪的了。
即便日夜不停的生着火盆,也要把能穿的衣服都穿上,才可保暖。
真不敢想象那男人却住进了那样一个冰窖般的窝棚。。。
那窝棚由木板和稻草搭就,只有大约一人高一张单人床宽窄,根本不可能在里面生火取暖,而这男人却就那样坦然住在里面。
虽则连雪芊有些不安,但是,后来细细一思索,这猎户貌似粗矿但却也细致周全,有节有礼。
想他一个大男人跟自己日夜同室,终是诸多不便。
于是连雪芊虽是不忍却也别无他法,只待自己快快好起来再做谋算。
且那姓乔的猎户倒是一个很勤勉的人,时常天刚亮就整理行装背上背起一张巨大的弓箭走出木屋的围栏。
高大的身影稳健的步伐,不一会便会消失在山中。
往往到了日落西山晚霞染红了雪原,他的身影才又渐渐出现在视野里。
他把身上的东西随意丢在屋前面一个大木桩上,转身又从布袋里倒出几团血淋淋的东西。
连雪芊从小木窗望出去,知道那是野鸡,还有小型的野兽诸如野兔之类。
当下他也不进屋就坐在空地木桩上,拿出一柄匕首收拾着那野鸡,旁边一个铁盆子里化着干净的积雪坐在火堆里。
整理好那野鸡,雪水便也变成开水,男人把那新鲜鸡肉整个丢进开水中去一去血水脏腥,再换了新鲜水熬煮起来。
这一切都做妥当,那男人便把放在一旁的弓箭拿起来,开始用一块兽皮慢慢的仔细的擦拭。
这猎户的家中着实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整个家里除了他自己这个铁骨铮铮有血有肉的汉子就是此刻在他手中细细擦拭的弓箭还有些看头了。
那弓箭通身玄色泛着凛凛寒光,箭身上细细雕刻着繁复的纹饰,看起来并不是一件寻常之物。
乔云风细细擦拭,一向刚毅不羁的眼中却温和了起来。
像是在与自己好兄弟促膝长谈一般,跟那张弓箭长久相对。
不远处木屋门吱扭一声轻轻推开了。
那声音在咕噜咕噜的开水声音掩盖下虽轻,但是那全神贯注擦拭弓箭的男人眸中一紧,不动声色的戒备起来。
一个细细的温柔的声音试探着传来“为什么坐在外面?你不冷吗?”
男人侧过身,看着连雪芊道“这东西腥气重,你们女子恐怕不喜欢,我在外面做好了给你端进去喝,快回去吧,外面冷。”
正如他所说,外面寒天冻地果真冷的不像话。
连雪芊在屋内修养了一段时日从没出过屋子,乍一出来还真有些受不了,说话都颤颤巍巍的哆嗦。
但正是如此寒冷的感受,连雪芊才更加觉得这男人给她一番前所未有的感动。
她可没见过如此忍辱负重为他人着想的硬汉。
但正是如此寒冷的感受,连雪芊才更加觉得这男人给她一番前所未有的感动。
她可没见过如此忍辱负重为他人着想的硬汉。
连雪芊沉默半响。
那男人便又说,“快回去吧,刚好了些,别又病了,我看你娇生惯养的恐怕没受过苦,下次可别单独闯到这深山中,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不怕那些味道,你也进屋来吧,我是说希望你回大屋住,外边太冷你搭的小棚子也太冷。。。而且,你穿的太单薄了些。”
乔云风听罢却大手一挥,道“不碍事,你回去吧,不用管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