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认真听着,见她口齿清晰,有理有据,渐渐地都不由自主入了神。
“所以,臣女以为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让启阳低调下葬,而几位殿下则以皇上的名义在启阳下葬时出席,这样既能使皇上亲手足,正律法,又能息事宁人,等到时间一长,百姓自然会忘记这件事。”莫初见抿唇含蓄一笑,看上去又乖又听话又懂事。
“有道理,实在是有道理!”张峥嵘抚掌大笑赞不绝口,“莫大小姐真是聪慧过人,冰雪聪明,微臣佩服!”
“张大人过奖了,臣女才疏学浅,只是曾听父亲说过几句,勉强七拼八凑才能说出这几句来,怎比得上张大人您呢。”莫初见谦虚笑道。
“莫大小姐不必过谦,今日若不是大小姐你拦住了微臣,说出这番话来点醒了微臣,到了皇上面前,微臣恐怕唉!”张峥嵘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想我堂堂礼部尚书,竟然都没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家想得明白透彻,越活越倒退了!”
莫初见便道:“张大人不必妄自菲薄,您是皇上的肱股之臣,是朝廷栋梁,臣女看到的只是流于表面的片面罢了,张大人您心系国家百姓,这才一时之间未能及时察觉。”
张峥嵘看着她,感慨道:“要是我家珺儿能像莫大小姐您这样,那该有多好啊!”
看着莫初见和张峥嵘你一言我一句旁若无人地聊了起来,云琅和云锦两人黑线,互相对视,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无奈。
莫初见虽然表面看上去和张峥嵘聊得很畅快投机,好似全身心的都投入沉迷其中,但实际上,她一直都在注意着云锦和云琅的反应。
她之所以会突然一反常态踊跃积极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一是因为她和启阳结仇,从她的立场来看,自然不希望启阳能风光下葬进入皇陵,而另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件事并非是那么简单。
正如她说得那般,如果张峥嵘真的因为启阳下葬一事去找了云允,那么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在一旁虎视眈眈不怀好意的人必定会利用这个机会造谣生事,正是看明白了这一点,所以莫初见才会在这儿阻拦住了张峥嵘。
再怎么说她的顶头上司是云允,在没从他手底下把有凤来仪抢回来之前,身为员工,她也该为老板解决些看上去颇为棘手的问题,这样说出去好听,也能邀功。
只是让莫初见有点在意的是,张峥嵘不像是会拎不清其中门门道道的糊涂人,而且他和莫丞相走得较近,怎么这次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难道是
想着,莫初见不自觉把视线移到了一旁云锦的身上。
在云允未登基之前,他觊觎争夺皇位之心是路人皆知,只是最后关头了,却杀出个云允。
按照历代君王登基之后的做法手段来说,云允本该是削去云锦的势力与党羽,斩断他的左膀右臂,好让云锦对他再无任何威胁力。
但实际上,云锦哪怕未能登基为皇,现在只是一个看上去并无实权的王爷,可他是岑太后的亲生儿子,又是镇国大将军岑延鸿的侄子,身世显赫,无法对他下手。
那她可不可以理解为云锦并未放弃黄皇位,他在心底还幻想着有朝一日能逼的云允退位让贤给他,甚至联合逼宫
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压制下去了。
莫初见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个动作被云锦完美地捕捉到,他语气中带了些关怀,和颜悦色地询问着莫初见的情况。
莫初见应酬般地笑着应付过去了,云锦看了眼张峥嵘,对他道:“既然当朝律法上有写过类似的事件,而莫大小姐也给出了方法,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逝者已矣,就让启阳早些安息吧。张大人,你觉得呢?”
张峥嵘像是被惊醒般连忙点头,道:“宁王殿下说得是,此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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