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暗暗“呿”了声，表面却愈发天真。

    “欧阳才人你不要介意就好，是安安不懂事，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

    欧阳殷握着玉坠子的手松了松，但仍旧没有放开。

    顾若离感觉到了这诡异的气氛，再次伸手拉了拉林安安的衣袖，笑道：“大家要不然先进屋吧，别在这儿站着了。”

    冰河看了眼心不在焉的欧阳殷，道：“进屋就不必了，出来的时间太长，我还要早些回去看看东西收拾的如何了，把笨手笨脚的婢女留在那儿，我也不太放心，只是不知欧阳才人是怎么想的？”

    欧阳殷看出冰河在帮她，目光从三人脸上依次划过，露出个笑来，“叶才人既然要走，那我也不好独留，况且这次出来只带了一名宫女，总不能让叶才人自己一人回去。”

    听她这样说，顾若离也不好再挽留，她和林安安送着二人出了北殿之外，看她们消失在视线中后，顾若离才忍不住说道：“安安，刚才那种话以后还是不要说的好，虽然你没有恶意，但太容易得罪人了。”

    林安安心中不屑，但她在顾若离跟前是个乖乖女，于是扮着可怜，连声应道：“我知道了姐姐，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那些话会惹欧阳才人不高兴。姐姐你要是实在生气，那我这就跟上去赔礼道歉。”

    “安安，我没生气，但你这次的行为的确不妥当，我也是为你好，你要记住这是宫中，有时候一句话都会引来杀身之祸。”顾若离苦口婆心地劝慰着。

    林安安则不以为意，她心想，将军小姐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要不是投胎投的好，哪能轮到她，在她跟前，还不是像灰溜溜的老鼠一样。

    冰河与欧阳殷走在回去的路上，冰河首先开口劝着欧阳殷不要把林安安的事放在心里。

    欧阳殷倒很大度贤淑地摇头，“我明白，林才人的本意不坏，我自然不会与她计较。”

    “那就好。”

    “说起来刚才还要谢谢叶才人你，如果不是你为我说话，恐怕”欧阳殷顿了顿，眉眼间多了分无奈。

    “举手之劳而已，不用在意，况且林才人说话确实有些不经脑子。”冰河笑道。

    欧阳殷没说话，冰河也不再多问。

    两人保持沉默向前走了一段路，欧阳殷突然开了口。

    “叶才人，你不好奇我为何不让你们看那块玉坠么？”

    冰河反应平淡，明眸一弯，道：“这是你自己的秘密，我们无权过问。”

    欧阳殷停下脚步，怔怔盯了她半晌，叹了口气，低头取下了那块玉坠子。

    她将玉放在手中，用纤细的手指指腹慢慢摩挲着，琥珀色的眸子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伤感悲哀之意。

    “这玉，算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

    冰河安静地听着，闻言看着那块玉微微有些吃惊。

    欧阳殷再不济也是个将军小姐，既然是她娘留给她的，为何这玉如此廉价？而且还破损碎裂的如此严重？

    欧阳殷看出冰河的疑惑，叹了口气，说：“因为我娘还在世时，在府中的地位连夫人身边的婢女都不如。”

    “不对。”刚说完，欧阳殷立刻就反驳了自己说的话，她自嘲一笑，道：“应该说，她本身就是个婢女。”

    冰河没说话，她在等着欧阳殷主动说下去。

    “我娘原本是夫人身边的洗脚婢，某一次父亲醉酒，娘这才怀上了我，可就是因为我娘出身低微卑贱，哪怕有了我，父亲也没有把她纳为妾室。”欧阳殷低头盯着手心中的玉坠，眼帘垂下，遮挡住眸中的复杂神色。

    “后来由于我娘生产过后没有调理好身子，患上了病，没撑几年就去世了。”

    欧阳殷顿了良久，才风轻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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