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着残破不堪的身体,行动艰难想要找个大夫看看伤口,路上的行人看出他就是那个虐待妻子的何平,纷纷指着他唾骂起来。
刚开始何平还能反骂回去,只是混乱中,他不知被谁踹了一脚,正好踹在了伤口上,他惨叫一声,趴在地上再无还手之力。
被杖责一百收押大牢时,陈大人怕他伤口溃烂发炎死了,于是找了个大夫给他看了看,见他死不了后,陈大人就不再让人管他,每天吃的饭菜都是馊的,何平受不了那个屈辱,干脆不吃了。
好不容易撑过了三天,身上没银子,大夫不给他看,又当街被人指指点点,他现在又冷又饿,又累又乏,真想躺在这儿长睡不起。
谁曾想,见他躺在这儿一动不动,路上的行人竟开始拿烂菜叶臭鸡蛋扔他,何平打了个激灵,双眼疲乏地睁开,面对着那些人的面容,他张了张嘴,刚想开骂,但那些扑面而来的烂菜叶却让他闭上了嘴。
何平就像只过街老鼠似的,灰溜溜地往家里跑。
总算回到了自己家里,他身心俱疲地关上门躺在了冰冷冷的床上,空荡荡的肚子“咕咕”叫个不停,他紧皱着眉头,烦了,大叫一声,“快给我做饭!”
然而并无一人回应他。
何平这才想起,李榕榕已经不是他的妻子,也不在这儿了。
“这个贱人!害我至此!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何平想起李榕榕三人在公堂的所作所为,双眼通红地嘶吼着,他狠狠咬着牙,言语中满是恨意。
胃里没有一点东西,何平实在饿得难受,他在床上躺不下去了,挪动着身体在家中翻找着食物。
家徒四壁的屋子已经有三天没有人进来过,不少地方落了灰,何平翻翻捡捡,终于找到了一个前几天剩下的馒头,和一杯清水,馒头虽坚硬无比,但有总比没有好,何平还不甘心就在这样死在这儿,他还要找有凤来仪报仇。
何平极为嫌弃地看着那个馒头,幻想着它是多么丰盛的大餐,刚张嘴咬了一口,还没咽下去,家门外就传来了一阵粗暴的敲门声。
“开门!快点开门!”
何平听出这是赌坊老板的打手大牛的声音,心里就是一个咯噔,他本想默不作声,等他们离开,没想到大牛又在外面叫道:
“何平,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刚从京兆府衙的大牢里出来,别躲了!快点还钱!”
说着,他们竟然还开始踹起门来。
何平心底一阵惶恐,他刚想跑,岂料门“咣当”一声,一下子被撞开了,一群彪形大汉冲了进来,领头的大牛看到何平,冷笑一声,道:“就知道你在里面,还想躲?”
“我c我没想躲”何平弱声道。
“没想躲最好。”大牛嬉笑着围了上来,何平不由得向后缩了缩,“你还记得你欠我们赌坊钱吧?打算什么时候还啊?”
“我c我现在,没c没钱。”何平哆哆嗦嗦道,连话都说不利落了。
“没钱?”大牛脸色就是一变,一只手粗暴地扯住何平衣领,竟直接将他凭空举了起来。
何平被吓得面色煞白,奋力地挣扎着,大牛却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狰狞道:“现在你给我说没钱?你在赌坊赌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没钱?”
何平被他掐的喘不过气来,两眼翻着白眼,像破烂的风箱,喉咙里发出“吼吼”的嘶喘声。
旁边的人见状,低声劝道:“大牛哥,这小子才刚被打了一百大板,您可别把他掐死了,到时候,得不偿失。”
大牛也不是太冲动的人,想着那人说的话,手一甩,直接将何平扔到了地上,屁股率先落地,何平痛的连呼吸都喘不匀了,只能不停地从牙缝里吸气。
他有伤在身,欠的债又还不了,大牛心里实在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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