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何平连忙叫道,“这些伤并非草民所打!草民”
他话还没说完,冰河就冷声打断道:“你不是说她是你的结发妻子吗?身为丈夫,竟然连自己妻子身受重伤都不知道,你这借口也太拙劣了吧?”
“这这”何平急得满头大汗,当他对上陈大人的双眼时,心中顿时一凛。
何平心中怨恨无比,恨不得立刻将她们两人生吞活剥,可现在最主要的是把眼前的局面应付过去,不然谈何以后?
何平暗暗咬牙,突然看向了正在哭泣的李榕榕,李榕榕若有所感地转头,与他对视后浑身就是猛地一抖,仿佛看到了张牙舞爪来自地狱的恶鬼。
何平低着头对她诡异一笑,然后从他的袖子里缓缓拿出了一块颜色通透的翠绿色的玉佩,虽然只露出了几秒,但李榕榕却一眼看出,这就是她父母留给她的遗物,顿时她的双眼就红了。
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何平满意一笑,隐晦地对她做了几个口型,大抵意思就是如果李榕榕想拿回这块翡翠玉佩,就帮他做伪证,反过来陷害冰河与朽画。
李榕榕的脸色瞬间变了,她深深地低下头,浑身寒冷如坠冰窖,她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同时呼吸加重,脸颊变得通红。
冰河与朽画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异常,连忙扶住了她,关切担忧地急声问道:“榕榕,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别吓我们啊!”
“她怎么了!”陈大人站起来,皱着眉头大声问道。
何平在旁看着,心中极为幸灾乐祸,但他现在还要演出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向前爬了两步,拉住了李榕榕的手,他张了张嘴,刚想深情地呼喊她的名字,李榕榕尖叫一声,胡乱地挥开了手,何平被她吓了一跳。
冰河按住李榕榕,一边观察着她的症状反应,一般伸手替她把脉,须臾之后,她对陈大人道:“这是哮喘。”
“哮喘?”陈大人拍案而起,果断吩咐道:“来人,快去请大夫!”
冰河抓住李榕榕的手,她正呼哧呼哧地努力喘着气,冰河双眼紧紧地盯着她,道:“药在哪儿?你这哮喘从小就有,身上不可能不带着药。”
李榕榕却避开了她的视线,眼帘垂下,睫毛拼命地颤抖着,哪怕她再痛苦,仍旧是一言不发。
“你想寻死?”冰河目光逐渐锋利起来,她冷冷地睨了一眼正在旁边看戏的何平,何平被她恐怖的眼神吓到,眼睛下意识一低,与她错开。
“是他用你父母留给你的东西威胁你吧?”冰河道,李榕榕面色痛苦地紧闭着眼睛,眼角却溢出泪水。
冰河猛地擒住她的下巴,声如寒冰道:“你想一死了之,可你知不知道,你一旦死了,何平必定会用这个来大做文章,他会说是我们逼死你的,是莫儿善心大发救了你,可你却恩将仇报,导致最终我们有凤来仪背上污名骂名,从此关门倒闭!”
朽画认识冰河也不算短了,第一次见她露出这样的表情,惊讶只是一闪而过,听到冰河的分析,朽画看着李榕榕的目光一下子变冷了。
“人生是自己的,只因为区区一件死物,就要把下半辈子和性命都搭进去吗?那你活的还有什么意义!”
李榕榕愕然地睁开了双眼,仰视着变得冰冷的冰河和朽画,李榕榕猛然惊醒,她不由得暗骂自己,刚才她到底在做什么!
于是,她困难地喘着气,道:“药c药在内衫里”
看她想开,冰河立刻从李榕榕的内衫里找出了一个小药瓶,从里面倒出一颗棕色的小药丸后喂进了李榕榕口中。
这药见效很快,没过多久,就可以清楚地听到李榕榕的呼吸显然变轻了,没有一开始那么重了。
何平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暗暗遗憾,上天眼瞎,怎么就没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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