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何平自然不可能实话实话,他冷哼一声,满不在意道:“你们还真会胡编乱造,区区几个杯子桌椅,竟敢狮子大开口要三十两银子,你们怎么不去抢啊!”
“官窑烧制的东西一般都是送进宫的,价格自然不低,我这儿还有收据呢,要不要拿给你看看?”朽画用嘲弄的神色看着他。
冰河屈身捡起自己身边被摔碎了一半的茶盏,翻出了印在最下面的印记,“这还不能证明吗?难道我们还会大胆到伪造?”
“说不定就有这么大胆呢。”何平望着那个印记,终于慌了。
“不管你怎么说,赔钱吧。”冰河淡淡地掸了掸衣角,抬头时,双眸锋利如即将出鞘见血封喉的长刀,“或者,公堂见。”
事到如今,若是要赔钱,何平只能去找钱妈妈了但他不甘心。
何平大脑飞快运转,忽然灵机一动,怒瞪着冰河,“你们别扯开话题!先把李榕榕交出来!”
“首先,李榕榕不在我们这儿,其次,是你摔碎东西在先,现在还敢如此趾高气扬,真以为我们束手无策,不敢打你是吧?”朽画卷了卷衣袖,上前几步道,活脱脱一个女流氓。
“你想打我?”何平求之不得,她若是真敢打他,他就有理由不赔钱了,于是何平不退反进,天不怕地不怕地对朽画挑衅道:“有本事就打啊。”
朽画捏紧了拳头,但她不是冲动的人,看了眼冰河后,只动嘴皮子,藐视何平,“就凭你?还想让我出手,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长什么样,配吗?”
“你!”何平怒骂道,“你这个贱”
他话还没骂出口,冰河就截断了,霸气道:“限你今晚之前将银子送来,不然,明天公堂上见吧,来人,送客。”
话音刚落,几名容貌艳丽的粉衫女子就走了出来,她们神色冰冷,手持棍棒,一副要赶人的模样,何平怒气冲天,让老二老三等人动手,但他们虽然是被派给何平使用的,可心中还是遵守着钱妈妈对他们说的,不准和有凤来仪的人动手,于是便沉默着不说话。
“你们!你们!好啊!明日公堂上见吧!我定让你们有凤来仪关门大吉!”何平放出狠话,粉衫女子顿时不客气了,一棍子直接敲在了何平腿上,他一个踉跄,差点跪在地上。
“以后可要看紧点儿,别再让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浑水摸鱼溜了进去,扫了客人的兴!”朽画对看门的人说道,用看蝼蚁的目光扫了眼何平,轻哼一声走进了有凤来仪。
“这个贱人!这个贱人!”何平双眼通红咬牙切齿盯着朽画的背影,“不就是个青楼么!不就是个妓女么!有什么可得意的!万人骑的东西!”
在旁听着的老三老三就不乐意了,他们也是邀月馆的人,照何平这么说,岂不是也瞧不起他们?
痛骂完有凤来仪的何平,转头又将火烧到了他们身上,“你们当时为什么不拦住她们?我就不信,你们一群男人,还能打不过几人妓女!”
老三不满地皱起眉头,“钱妈妈说了,不让我们跟有凤来仪的人动手。”
“呸!你们就是怂!怪不得邀月馆会输给她们,冷清成无人问津的地步。”何平已经开始口不择言了,而话一出口,何平就后悔了。
那群大汉意料之中的脸色不好看了,老二阴沉地看着何平,道:“你说什么?别以为钱妈妈同意和你合作,你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了。”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c我这不也是被她们气昏头了吗?今天的事,各位千万不要告诉钱妈妈。”何平看着他们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解释着。
“这次就当你是无意,如果还有下次,我们便会把你说的,一字一句地告诉钱妈妈,后果自然就不用我们说了。”老二威胁道。
“是是,我明白,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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