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入肚,她连眼睛都不带眨的,口齿间皆是残留下的淡淡甘甜,如花香般沁人心脾。
莫初见享受地眯着眼睛,赞叹道:“入口香绵甜润,醇厚爽洌,果然人工酿成的杏花汾酒要比红酒好很多啊,真是回味悠长。”
“莫姑娘似乎对酒颇有研究?”萧染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之意,站在旁边问道。
“嗯。”莫初见睁开含着笑的眼睛,她竖起葱白般的食指轻轻摇了摇,道:“这么说吧,我喝过的酒,比某些人喝过的水还要多。”
萧染微微一笑,只当莫初见是在开玩笑,毕竟她这副身体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况且她若是常日与酒为伴,身上怎么可能一丝酒气都闻不到。
慢半拍,同时脑回路有些清奇的苏幕遮像个小媳妇似的劝道:“莫姑娘,喝酒容易伤身,还容易误事,你一个姑娘家的,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啰嗦。”莫初见瞪了他一眼,顺手又给自己斟满了酒,刚想要一口喝掉,萧染制止住了她。
“莫姑娘,你再这样喝下去,一会儿饭菜送上来的时候你就吃不下了,况且,总得给我们留点吧。”萧染无奈笑道。
“明白。”莫初见帅气利落地将那杯酒吞进了肚子里,对上萧染的目光,她无辜地瞪大眼睛,“可倒都倒了,我总不能再重新倒进酒坛里吧,那多不好啊,你们敢喝,我都不敢给你们呢。”
萧染说不过她,只能颇有些宠溺地摇摇头,苏幕遮在旁看着,目光幽深。
有凤来仪,听海房间内。
冰河c朽画以及挽风在莫初见离开没多久,叮嘱听海好好休息后就去忙自己的事了,她们都有事要做,不可能一直陪着她。
听海微阖着眼半躺在床上,听着屋外木质走廊上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逐渐无声时,缓缓睁开了那双与平日明显不同,略有些阴暗,无法形容的眼睛。
她从床上起身,走到梳妆台旁,动作熟练地移开挂在墙上的那面镜子,纤细的手轻划过墙面,在一处地方停了下来,她的手微微发力,那块墙面竟被她按了下去,同时,一个木盒悄然弹了出来。
听海拿起那个被锁锁住的木盒,仔细打量了一番,又从梳妆台装着各式各样的首饰盒中,挑出了一根形状有些怪异的金色簪子,但不知为何,她眼瞳一沉,拿着金簪的手顿了顿,又重新放了回去。
她没有过多犹豫,将木盒塞进自己衣衫中后,打开床边的那扇窗户,竟直接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听海的房间在三楼,距离地面大概有十多米,若是常人这般,绝对会摔个头破血流,身体骨折,更何况一个体弱多病的女子了。
但想象中的那副画面并没有发生,听海就像只猫,落地时轻盈得惊人,没发出一丝声响,显然是有武功在身。
她观察着四周,速度极快地越过那些房间,若用肉眼来看,只能捕捉到几抹残影,不一会儿听海就已经离开了有凤来仪,直奔向北街的一家小客栈。
听海并没有从大门进,她来到后门,踩着墙面直接翻过了墙头,动作比起莫初见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两人简直是不在一个等级上的。
进去之后,听海躲在一棵大树下,见四周无人,随即足尖轻点,像只飞燕般跳上了二楼,她微弓着腰,矮下身从一间间房屋门前走过,在看到门上写着“北,205”的这间屋子后,听海抬手,微微有些犹豫地敲了敲门。
三声长,两声短。
屋子的主人似乎就在等她,听海才刚敲下门,门就应声而开,门后露出了一张眼熟而又英俊如刀削般的脸庞。
此人正是和听海今早一起演戏的那个剑客楚轻鸿。
“来了。”楚轻鸿道。
“嗯。”听海点了点头,随后从楚轻鸿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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