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去跟他说,顺便再弄些酒来,庆祝我们成为朋友。”莫初见双眼冒光,显然很兴奋,她看了看眼前两人,问道:“对了,你们都能喝酒吧?
“自然。”萧染颔首微笑,同意了她这提议。
“在下,在下不能喝酒。”一旁的苏幕遮很是扫兴,他迟疑了半秒,又对莫初见道:“莫姑娘饮酒,不太好吧?何况现在是白日,耽误了事就不好了。”
“怕什么?又不会喝醉,小酌即可,风雅人士,不都是挺爱酒的么。”莫初见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
苏幕遮想起刚刚的事,脸倏地一下就红了,忙低下头不敢再去看她。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后,莫初见满意地点点头,她问萧染:“你喜欢喝什么酒?汾酒,女儿红,还是竹叶青?”
“汾酒吧,汾酒落口甜,饮后留有余香,莫姑娘应该比较喜欢这种吧。”萧染斟酌道,他顾及到莫初见是女子,所以才选了味道不那么烈,反而带着清香的汾酒。
莫初见自然是明白这一点,心中不由得对萧染又增加了几分好感。
不过好感归好感,莫初见还是比较遗憾的,她轻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是比较喜欢喝烧刀子的,可惜我问过了,烧刀子这几天卖光了,看来今日是没那个口福了。”
“莫姑娘竟然喜欢喝烧刀子那种烈酒?”萧染微微惊讶,“在我认识的人中,女子喜欢喝烧刀子的,莫姑娘可是头一个。”
莫初见笑了笑,道:“那你们先聊吧,我下去一趟,马上就回来。”
说罢,莫初见放好被她裱起来的仕女赏花图,拎着裙摆走了出去。
屋内,萧染给自己倒了杯茶,他坐在椅子上,笑看着苏幕遮,闲聊道:“苏兄,我刚刚看了你的书,发现那些书的边边角角都皱了,显然是被人经常翻阅所致,而书页上又有许多小字批注,想必是出自苏兄之手了。”
“啊那些是在下闲来无事时随手所写,一些粗见罢了,令萧兄见笑了。”苏幕遮犹豫地回答道。
“苏兄切勿妄自菲薄。”萧染抬手拿起了桌上破旧的书,随手掀开一页,道:“我也认真看了看这些批注,发现苏兄的胸襟见识与眼界实在非一般人所比,同届的考生恐怕无人是你的对手啊。”
苏幕遮一怔,下意识接话道:“萧兄过誉了。”
萧染淡淡一笑,温润如玉的眼中闪过一道锋利的暗光,“苏兄,这次会试,你觉得自己成绩如何?”
“已尽全力,听天由命。”苏幕遮的答案出人意料。
“是这样吗?”萧染低垂下眼帘,骨节分明的手按在那本破败颓旧的书上,更显得他手如白玉,完美无瑕。
“萧兄可是对自己的发挥不满意?”苏幕遮反问,“莫姑娘说过,萧兄是京城第一才子,才华与胆识皆在,会试后面还有几场,萧兄不要轻言放弃。”
听了他的话,萧染脸上只是露出了一抹极为浅淡的苦笑,稍纵即逝。
京城众人皆认为他是此次科举状元的不二人选,纷纷前来向他示好,更有甚者,竟开口向父亲提亲,但别人看不清楚,他又怎能不明白,无论他再怎么有才华,再怎么接近状元这个位置,最终决定权还是在当今圣上手中。
他的家族世代为皇上效力,家族祖训任何人不得参与党争,否则便褫夺姓氏,逐出萧家,当初党争如此激烈,朝堂中人人人自危,稍走错一步就是杀身之祸,但他的父亲仍恪尽职守,乱象之中独善其身。
那时的萧家就如暴风雨中的一叶孤舟,漂泊无依,只能听从先皇之命,无数次得罪了风头极盛,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的宁王云锦,可他们还是努力坚持下来了,这才赢得了今日的贤良忠臣之称。
近几个月,新皇登基,萧家风头愈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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