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莫夫人思索片刻才道，“如果换成是你，那定是有奖无罚，但如果是莫初见，那就不好说了。你父亲对她什么态度你又不是不清楚，这些年里，若不是你父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莫初见也不会沦落到那种地步。”

    她顿了顿，又有些讥讽地笑道：“其实说白了，还是你父亲太讨厌她那个性子，我也是奇怪了，莫初见生母来自江湖，是个性格爽朗不拘小节的人，怎么生出来的莫初见却是这个样子的，倘若她还在人世，说不定也对莫初见失望透顶了”

    莫明欢想起了往日的旧事，沉默不语。

    莫夫人再次拉住莫明欢的手，带着安抚性地轻轻拍了几下，她道：“你不要想太多，这次我们就在旁观望就好了，假如老爷对她有奖无罚，那就算她运气好，若是没有，我们倒也看了一出好戏。”

    莫明欢点点头，两人又商量了些其他的琐事，正当她想要离开时，婢女烟霞敲了敲门走了进来，轻声道：“夫人，老爷回来了，也已经从他人口中知道今日发生的事了，现正前往大厅。”

    “我知道了。”莫夫人说道，转头问莫明欢：“欢儿，你是和我一起去，还是先回去？”

    莫明欢想去找莫初见给她提个醒，于是拒绝了莫夫人的提议，“母亲，我想先去看看风筝，她受了不轻的伤，大夫虽然已经到了，但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嗯，也好，我刚见到她被李嬷嬷挟持时的模样时，浑身是血，吓了一跳，虽然可这丫头跟了你这么多年，聪明伶俐，为人稳重，也不多嘴多舌，倒也不错，让人好好给她瞧瞧，多休息几天，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来找我。”莫夫人说道。

    “女儿明白了。”莫明欢笑着给她行过礼后，便离开了此处。

    莫夫人让烟霞给她梳过妆换了身衣服后，步履匆匆地赶向了大厅。

    莫明欢离开莫夫人住处没多久，就在路上遇见了莫初见，看她的样子，似乎已经处理好门前李嬷嬷留下的血迹了，此时正往风筝的住所走去。

    莫明欢见状，拦住了她。

    莫初见看到她并不惊讶，笑眯眯道：“多谢你的好办法了，让我这么快就处理好了手上的事，我正想去风筝那儿看看呢，没想到就遇上你了。”

    莫明欢没接话茬，直接切入主题，“母亲那边我已经帮你应付过去了，接下来就要看你自己的表现了，以后除非特殊情况，否则我不会再帮你欺瞒母亲。”

    莫初见惊奇过后表示了然，她不正经地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孝顺女儿啊。”

    “你不是么？”莫明欢反问，想套她的话。

    “我啊，”莫初见用手指挠了挠脸颊，做思考状，忽而惊叹，“我竟然记不得了！”

    莫明欢皱眉，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对了，我还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

    “你是什么时候来到我们丞相府的？”莫明欢注视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道。

    莫初见一怔，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你问这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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