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笼中鸟(2)(第1/2页)  艾拉和她的理想国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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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打磨”,对于医者来说,是一个沾满鲜血的词。

    很多年前,有一个疯子,渴望力量的疯子。他认为古代的圣人们都具有强大的力量,那力量并没有随着他们的灵魂而消散,而是藏在他们的骨骸里。他想把古代英雄的力量从他们的骨骸里抽出来,据为己用。

    他曾是个赫赫有名的贵族军官,杀过很多人,精通人体构造。他认为唯有稚童的无瑕身体才能承载骨骸中的力量。于是他用孩子做实验,把死人的骨骸移植到孩子们的身上。那时他的城堡在森林的深处,有时夜里路过的人会在附近听到孩童凄厉的尖叫,他们还以为那是幽灵在林间徘徊。

    但他从未成功过,移植了骨骸的孩子们根本活不了。一个个孩子在他手里死去,他把死去的孩子随手扔进自家的地下室,又去街上寻找新的试验品。

    当时,他所在的地方时常发生孩童失踪的案件。由于他显赫的身份,人们并未怀疑他。直到有一天,一位旅人路过他在丛林里的城堡,闻到了从他城堡里飘出的阵阵腐臭。

    人们挥舞着锄头和木棍冲进了他的城堡。在地下室里,那些人将永远无法忘记他们所看到的一切:上百具残破的尸骸陈列在那个低矮的房间里,断肢和鲜血把这里堆积成一片浓腥的沼泽;而在沼泽的中央,军官自己的尸体也躺在那里。

    但他已经不成人形了,他的头上生出了漆黑的牛角,他的背上生出了苍白的骨翼。

    当地政府封锁了这件事,但联邦教廷却对男人的实验产生了兴趣。他们认为男人的实验是行得通的。男人最后是把骨骸移植到了自己的身上,但自己接受不了那股强大的力量,所以才变成了那样可怕的模样。

    当时黑弥撒教廷正和联邦教廷对峙着,联邦教廷迫切的需要一位可以和传说中的圣人们相提并论的英雄。他们让医院骑士团研究这个实验。

    又不知有多少孩子倒在手术台上。

    他们最后真的研究出了一套完备的流程,从圣人骨骸的处理,到孩子的筛选,到手术方式。值得一说的是,为了保证骨骸的力量不受损害,这个手术是不进行麻醉的。手术台上的孩子们只能忍受那可怖的疼痛,不停的尖叫,直至精疲力竭昏死过去。

    而即便做了大量研究,手术的成功率仍然不足一成。失败的“作品”有的是直接丧命,有的虽然活下来了,也继承了圣人的力量,但却失去了自己的意识,成为一具行尸走肉。不过这些“行尸走肉”们也是一笔财富,几百年来,失去意识的孩子们都被悉心的养大,然后以“真十字架”封印在医院骑士团的地下宫殿里。他们沉睡着,直到需要杀戮时才被唤醒——这便是圣墓守护者的由来。

    教廷最后还从夜精灵的古籍里找出了一个可以消除人记忆的黑魔法——尽管是黑魔法,教廷还是堂而皇之的拿来用了。这个魔法被用来消除孩子们关于这场手术的记忆。教廷觉得这个魔法可以让孩子们忘却痛苦,所以这不是邪术,而是神的慈爱。于是他们心安理得的将孩子们关于手术和童年的记忆一同抹掉。当孩子们从病床上醒来时,他们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是神赐予世人的兵器。”

    这个血腥的手术,就被称为“打磨”。以这个手段制造强大战士的计划被称作“无翼天使”。

    圣何塞·德·拉·梅雷莱斯,百年一遇的医术奇才,这个世纪“无翼天使”计划的核心。据说只要“材料”合适,他就能保证“打磨”手术的成功。

    夏洛特·米德拉什,圣何塞第二个“打磨”的对象。

    圣路加堡的旁边就是巍峨的圣墓教堂,在那里的地下室里,冰封着无数死去先贤枯萎的骨。本应该在那里安息的某一具骨骸现在就带着它伟岸的力量,在公主的身上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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