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平静的傍晚,远坂凛从床上醒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米黄的帷幔,床单被夕阳的余晖照的通红,绘着浮雕的墙纸铺满了整面墙。光从窗子投射了进来,仿佛要将整个房间浸满甜腻的蜂蜜。
女孩懵懂地站上地板,触手可及的玻璃透着冰冷。毫无疑问,这个时节是一个寒冬。
她还是在冬木吗?
披上搭在床边的毛衣外套,凛打开了房门。
巴洛克式的繁复家具,华美的吊灯和清一色的银质烛台楼梯扶手的红松木还泛着华润的光,这一切无不在向凛宣告,她此时正身处于远坂宅邸的事实。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呢?
明明记忆深处,那最后一幕是在泽尔里奇的位面魔方里。那个男人问她最后的选择,她究竟,是怎么回应的?
撕裂感席卷全身,大脑的镇痛让凛失去平衡,楼梯在视野里扭曲得无比陡峭,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摸上远处的墙壁,凛却在下一秒彻底踩空。
穿拖鞋跑来跑去果然还是太懈怠了,脑子里,远坂时臣带着斥责的声音无形放大。
失衡的紧张感让凛蜷缩着手臂护住头,但几秒之后,意料中肢体的疼痛并没有出现,相反,与其形容要摔下楼梯,不如说自己还从没挪动过步子。
站在楼梯的最顶端向下看,客厅的地板距离自己远了不少,她明明记得刚刚就是她慌慌忙忙地向下跑去才会失去平衡。
为什么突然一切都像没发生过一样,恢复了原状呢?
脚步声在自己陷入思考的时候越来越近,从走廊现身的男人让凛大吃一惊。
言峰绮礼正穿着围裙面色温柔地朝自己微笑,他从没有这么体贴过,不,该说是凛在见识到这个男人贤惠的模样之前,这家伙就彻底死了。
为什么会在这里见到呢,言峰绮礼是人是鬼?
“想要去摸摸看”这样的心情刚刚在脑内形成,凛便意外地发现绮礼的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她甚至没挪动步子,就已经站到了楼梯下的地板上。
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奇怪的事情呢?
她根本没时间好好想,就被下一秒的动作惊愕得愣在了地上。
言峰绮礼弯下了腰,用唇吻上了她的额头,看着满脸通红的凛,男人又后知后觉地用手背再次测试了女孩的体温。
“看起来已经不发烧了。”
他并没注意到自己的移动速度过于敏捷吗?
凛疑惑地注意男人的表情,他似乎对她的所有不正常都淡然处之,他是没看见,还是见怪不怪?
比起这个,这个人为什么还活着呢?
这里还是第四次圣杯战争吗?
又或者是被泽尔里奇那个男人传送到另一个世界线呢?
凛有太多问题要问,但是这么多的疑问汇总到一起,就变成了哑口无言。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言峰绮礼,心里突然泛起了酸酸的感觉。
不是许愿过,如果还有下一次,根本不想再和他认识了吗?
“你怎么还活着。”
不怀好气的问题让绮礼笑了起来。
“凛更想看到我死去吗?”
牵起女孩的手,绮礼大方地将她拉到餐厅的凳子上。
这确实还是她的家,凛环顾着周围的摆设,一切仿佛和昨天一样,她用来煎鸡蛋的平底锅上面甚至还滋滋地冒出油烟的味道。
“我帮你做了点可以助消化的食物。”
“我生病了?”
凛觉得自己现在活力无限,也许是刚刚起床急了,静下来的时候确实觉得肚子饿得慌,她想了想,干脆直截了当的说:“麻烦给我盛碗粥。”
言峰绮礼说着送过来一碗她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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