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坐以待毙了。
乖乖和绮礼离开远坂的宅邸,凛在铁门关上的瞬间转身。
这幢两层的欧式洋房,仿佛失去了原本的色彩。她所留恋的人,母亲也好,樱也好,一个个都离开了。父亲可能会回来,但若是自己不做点什么,他迟早也会死。
那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时臣师的话,你应该记下了。”
绮礼提醒着她要乖乖地留在教堂,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记下了,我会听话。”
出乎意料的,这次凛不再反驳什么。她仿佛失去了自己的个性,绮礼想着,若是之前的女孩,应该会毫不犹豫地反驳自己,叫他不要多管闲事。
这不算是好的发展,直觉这么告诉他。
只是,在这个节骨眼,绮礼并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照顾她。辅助的暗中保护时臣的安全,是父亲在他临行前派来的任务。
阵营上没有变化,至少现在还没有。他还没办法下定决心做点什么,无论是对时臣还是这个女孩。
“请你多帮助父亲。”
尽管知道这种苍白的请求并不会有什么用,凛却还是说了。
她知道她什么都改变不了,但即便如此,也还是要继续坚持下去。
一个人走进教堂的后门,凛目送绮礼在视线里越走越远。
——我不会再像个白痴一样被你玩弄了。
心里的话脱口而出,她几乎已经不会在对绮礼报以信任。她接受现实了,既然自身没办法用影响力软化谁,改变谁。
那就还是用最开始的方法。杀掉想要阻止自己达成目标的一切,无论是谁。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心慈手软了。和平年代里的那一套,在这里不适用。天真的圣母,在这场战争里,只有被杀死的份。
不想死,那就只能反击。
能信任的人,只有自己一个。
※
在夜雾的彼岸,巨大的海魔被耀眼的白光吞噬,逐渐消失。索拉在遥远的新都中心大楼的屋顶注视着这一切。
在夜雾中心本来就看不清楚,更何况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用肉眼无法观测战争的进展程度。也没有准备用于这种场合的侦查用使魔。她只能一边担心一边眺望着和按对面巨大的海魔和战斗机乱舞的景象。
不管怎么说,战斗已经告一段落,而且右手的令咒仍然没有消失。这意味着ncer在战斗中胜利并幸存了下来。
“真是太好了”
索拉忍受着从高处吹来的肆虐的狂风,总算可以暂时安下心来。也许ncer很快就会带回胜利的捷报了吧。如果这个胜利是通过和其他servant共同战斗得来的话,除索拉以外的aster也会获得作为奖励的追加令咒吧。
这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她现在完全只是在为联系自己和servant的令咒即将恢复成过去的形状而感到高兴。
如果不是由于吹来的风声过大的话,索拉也许会在更早就注意到背后悄悄接近的袭击者的气息。由于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对面的战场上,所以放松了对周围的警戒。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因为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不要说战斗训练了,就连最基本的自我保护常识都不了解。
脚下突然绊了一下,接着仰面摔倒在水泥地面上并滚动了几下。即使到了这个时候她也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由于条件反射而伸出的右手不知被谁粗暴地攥住。毫无疑问这个人根本没打算扶起摔倒的索拉,反而朝她的右手给予了更加沉重的一击。
“啊——!”
好像没有关好的水龙头一样,鲜血从纤细优美的手腕的断面汩汩涌出,索拉有些难以置信地呆呆注视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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