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德雷在清点自己的使魔。
他派往言峰教堂的魔怪里,只有一只安全地回来了。虽说是安全地回来,其实身上也是挂了彩。
与自己受的伤不同,这只使魔身上残留的气息并不属于archer抑或远坂凛。
而是在自己认知范围之外的存在
到现在为止都没接触过的人,到底是?
晶球制的魔导器里传达给自己连续晃动着的画面——言峰教堂的重建还在继续。
流转的光盈荡在不大的镜面里,与印象中不同,冬木的这座教堂里,没有斑斓的圣母像,更没有庄重的十字架,简陋的木质摆件隐藏在黑暗之中圣女不复存在,唯一称得上是活物的那个神父,此时正跪在地上祈祷。
黑暗中的身影并不好看,他突兀地占据着吉尔德雷的视野,晃动的黑影还在发出不可名状的声音。
他在笑。
将隐身化的魔导器拉近男人,吉尔德雷看到了神父以诡异角度上扬的嘴角。
“caster。”
仿佛是恶魔的传唤,言峰绮礼的声音里带着诱惑的意味。
“你终于来了。”
绮礼低垂着头颅,稳稳地站了起来,与魔导器保持着视线的平齐。
“多么漂亮的进攻啊。”
赞许从他的嘴里毫不吝啬的流露了出来,张开双臂,绮礼拥抱了虚空,真诚的样子仿佛看见了什么久别的故交。
“以后还要继续仰仗你了,我的盟友。”
注视着晶球中朝自己投来灼热视线的言峰绮礼,吉尔德雷直起了腰。
“我要的人呢,她在哪?”
“哦?我差点忘了。”
将外衣重新整理好,绮礼的动作透着悠闲,丝毫看不出是刚刚下了战场的死里逃生状态,他优哉游哉地踱步于祷告所,对腹部仍在渗血的伤口视而不见,“在见她之前,我们先来谈谈下一步计划如何”?
“计划之类的东西对我有什么用!我要的只有一个人!我只要那个人!!!!!!”
吉尔德雷讨厌绕圈子,他讨厌被欲望牵制的感觉。
但,对于这个男人的命令,他除了配合除了服从,别无他法。
只有言峰绮礼,只有他能继承圣杯的力量,给他信仰的一切。
他要的一切。
他的圣少女,他来此世参战的唯一目的。
只有这个男人能为他实现。
“计划对我们当然有用,你所驱使的魔兽,能够拖住绝对主力的职阶,并且消耗掉敌人大部分的战斗力,不是吗?caster,你的力量是我们获得圣杯的必然手段。”
绮礼站在忏悔室的门口,缓缓伸出一只手。
“而我,则为你带来实现的夙愿。”
木门被轻轻推开,金发的少女蜷缩在窄小的板凳上,双眼紧闭。
“贞德。”
我的,贞德
热泪盈上眼眶,吉尔德雷双手抚上了晶球。
那女孩的脸泛着健康的红晕,她是那么美,睡得那么香甜。胸脯微微起伏着,吉尔静静观察着她有节奏而且安稳的呼吸,心仿佛被治愈。
就是她啊。
除了她还能有谁呢。
自己所仰赖的一切,自己支撑到现在的信仰。
“我的贞德。”
紧张到颤抖的声音被吉尔紧紧压抑在喉咙里,他甚至不敢大声叫她的名字。
明明隔着空间的距离,明明即便兴奋到能够摧毁整座大楼,吉尔却仍然只是紧紧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你还活着。”
几乎将晶球抓碎,绮礼感受着魔导器那边发出的阵阵裂响,为他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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