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天边已是渐渐消沉了,虞山山顶上,一位身着单薄的女子半跪在顶上,长发肆意飘散着。
女子长的很清秀,消瘦的脸庞,皮肤白白的,水水的,似吹弹可破。
可是却总让人觉得有一副生人莫近的气场。
从虞山吹来的风将白轻芸的长发高高的托起。风往哪儿摆,长发就随哪儿飘,孤独而无依靠。
白卿芸冷笑着,一双明亮的眸子里多出了仇恨,她望着这个男人,又望了望自己腹中的匕首。
血像一朵妖艳的地狱之花,不断地往外开放,成了虞山最美丽的一处亮点。像极了白轻芸在古书中看到的虞美人:传说中用虞姬的鲜血所浇灌出的血花。
她忽然想着,若死,亦化作这虞美人,也不枉这一生,便也可以安心了吧!
她违抗组织命令,背叛了自己的至亲,将自己毕生的医术交与他,成了他的一把杀手利刃。结果,呵呵!换来的不过是一场打着爱情口号的利益战。
白卿芸笑了,笑得很云淡风轻,一点也没有怨妇的样子,像是看透了这世间一切般,像极了洛佑夜第一次在囚牢里见她的模样,却又不像。
洛佑夜在这一次,几乎探出z国所有的高级机密,取得z国顶端法医组的法医杀手白轻芸的性命,眼看最后一步到了,杀了白轻芸,这样就彻底的结束了这一场虚伪的戏。
洛佑夜许是因这笑容泛了一抹情绪,这一抹情绪直达他内心,他知道这不是一个杀手应具有的,但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就像他以前装作和白卿芸在一起时,也总是会被白轻芸的笑迷上好一阵,这,他一直都知道。
但是作为一个杀手,他更明白出色的完成上级的任务才是杀手该有的素质。所以他用了20多年的时间陪着白轻芸也只是“演”了她所梦想的爱情,得到了他任务成果的收获。
白轻芸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看了一脸洛佑夜,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她问向洛佑夜: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选择在这个地方?”
洛佑夜听到了声音,随即从幻想中清醒过来,又定住在白卿芸的身上,应道:
“留个念想罢了。”
多么随便的一句话,多么为应付的一句话,瞧,别人说的多么云淡风轻!
白卿芸听罢,终只是自嘲的笑了笑,在内心里回想着。
20多年的相互扶持,到后来的相恋,不过是风一吹变散了的,那么的渺小,那么的不值一提,那么的不被人所在意。
白轻芸勾了勾嘴唇说道:
“念想?拿你和我表白的地方,来杀我,你和我谈什么念想?请不要侮辱我的情商!”
“小芸,其实···”
“住口,谁允许这么喊了?我不准你再叫这个名字,你也再没那个资格。”
白卿芸的脸上终于是出现了一丝狰狞,她不哭,只是在心里,把自己唾骂了千万遍。
只是自己的没用才会泄露组织情报,害得自己一身伤。
洛佑夜看着白轻芸,他知道她恨他,便也不再多言,收起了之前的脸色,一脸淡漠的表情直接质问白轻芸:
“那好,既然你不喜欢,我们也都不必再言演了。你直接说吧,神印在哪?,只要把它交出来,我可以立马放了你。”
白轻芸笑了几声,不大不小,刚好洛佑夜能听见。
白卿芸彻底了然了,原来归根结底,还是为了神印。
白轻芸开始皱着脸,用双手捂着伤口,腹中的绞痛已经让她疼的几乎快晕过去,但她仍然用着平常的口吻对洛佑夜说:
“或与曾经,我有这个打算。而现在···咳咳··咳··!”
白轻芸终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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