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被其碾压而过。顷刻之间,血肉模糊,哀嚎遍野。被碾入悬崖的山贼,喊声凄厉,震彻空谷,惊恐成了他们人生最后一个表情。
二当家狼狈不堪的避过巨石,眼看着不过一瞬,兄弟们就死伤无数,怒火中烧,染血的眸子如颠似狂,脚底生风一般冲着陡坡而去。
“放箭!”
密密麻麻的箭雨射向那些正往上冲的山贼,破风而来的箭矢刺入皮肤刺入血肉贯穿而过,血肉之躯在此刻显得脆弱不堪,浓烈的血腥味在山雾之中弥散开来。
箭雨只能阻挡一时,踏着尸山,山贼前仆后继向陡坡冲来,对死亡的恐惧激起了他们的杀戮之心。眼看山贼越来越近,“杀”!庞博安怒吼一声,便提刀冲向山贼,挥刀而下,一颗热烫的人头落地,鲜血喷溅四溢。
众人得令,皆随他怒吼着冲向山贼。
兵刃相见,金属的碰撞声刺耳欲穿,刀入身躯沉闷无声,一个个血肉之躯倒在冰冷的刀刃下,鲜血和着泥土,铺就了一条如霞似火的地狱之路。
围着帕子也无法阻挡浓重的血腥味直冲入鼻,求生欲却让人屏蔽了五感屏蔽了大脑,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无止尽的杀戮。
一人举刀砍下,长刀映着月辉在何乐眼中一闪而过,她却更快的将刀刺入他身体,高举的刀一顿,人便软塌塌的倒了下去,何乐抽刀而出。这是她第一次杀人,没有想象中的畏惧恐慌,没有那么多招式章法,唯有一刀毙命。
染血的刀似噬到了腥甜,更加疯狂,不知疲倦地刺入一个又一个柔软的躯体。她已经数不清她的刀砍进了多少人的身体,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又将要砍进多少人的身体,沾染多少人的鲜血!
云霄寨门口,瞭望台上,值守的二人望着黑夜笼罩浓雾弥漫的远方。
“雾太大,什么都看不到,也不知二当家他们怎么样了?”
“二当家还用你操心!我还记得几年前吞并黑风寨的场景,二当家手执长刀,手起刀落”
“嘁,你也就跟着二当家干过那一票大的,都讲了多少次了!”
“你”
“身后”
话未说完,便觉喉咙一热,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两条生命一瞬之间归于虚无,眼眸中倒映着对方的惊恐。
杀戮从此刻开始!
大堂外,数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来到身后,同一时间,无数山贼以同一姿势跪倒在地,来不及发出丁点呼喊。山风呼嚎,吹不散浓雾吹不散血腥气吹不散云霄寨中的死气。
大堂内,一点点小意外并未打断方才热闹的气氛,茅允继续同众人喝酒吃肉讲荤话,大堂内传出阵阵粗犷大笑,回荡在空谷幽静的深夜,凄厉瘆人。
咻咻咻,破窗而入的暗器灭了堂内所有的火烛,堂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说笑声戛然而止。
“有敌袭?!”一人先反应了过来,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不待他们适应这突如其来的黑暗,黑影随之破窗而入,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大堂的各个角落。还未来得及摸出兵器,又有数人跪倒在血泊里,血腥气刺激了这群亡命之徒。
“娘的,竟敢闯我云霄寨,给老子杀!”茅允喊出了一身酒气,混着血腥气甚是难闻。
仇武一跃而上,踩着山贼的脑袋冲着说话之人而去,他的速度太快,茅允只见一道黑影掠过,转眼便至近前。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退无可退,拔出塌旁的长剑,朝前刺了过去。
茅允若是清醒着,或许能在仇武手底下走几招。奈何此刻的他在酒精的作用下,早已失了准头,眼见那人踏剑而来,茅允觉得自己死定了,死之前仅剩的清醒让他明白,今晚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他的死期,是云霄寨的死期。
仇武手中的长剑没有丝毫犹豫刺向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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