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此举不管如何都重新振奋了士气,同时宋禄的五千人也已经赶到和他们进行了回合。科力尔汗本来还想看看下面这一身银铠白袍的俊朗后生是要如何冲锋陷阵。没有想到他只是手一挥,让一部分人跟着杀红眼的月晟直冲田启而去,自己转了马头却绕过后方来到宋禄面前说道。
“仰攻不可行,我带人去占领左翼高地,射杀敌人。你带着余下的人竭力厮杀从右翼出击。宋禄,我们没有退路,如果此战败了,你应该已知善卿的手段。”
宋禄心里自然明白,他和萧珩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二人的关系比月晟来得更加紧密,真正的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家族兴亡。
二人心照不宣,萧珩带着自己手下三千强弩好手直奔左翼而去,一时之间箭雨如飞,乱了敌人的阵脚。而宋禄带着剩下的人下了生死令,没有后退,只有前进。若有后退者,萧珩那边的弓箭手同样会无情射杀他们。
哀兵必胜。或许只有这样断了所有人的退路,才会迎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转机。那些年轻的将领在出生入死中,浴血激扬的豪情,沸腾了所有战场男儿的赤忱热血。中川士卒的眼中此时看见的月支军队不是人,仿若是地狱中出来的鬼军。那潮水般的气势,如海啸一般瞬间吞没了他们。
一个战场有时拼到最后只剩最俗的一句话,那就是最怕不要命的。
田启没有料到月晟是一个一根筋到底的年轻人。他带着区区百人不到竟直敢直闯他阵前,一路上莫名其妙竟也无人敢阻挡。他不是打不过月晟,是突然这个关键时刻,他想起了他家里的妻儿
千军万马之下,田启做了人生中最愚蠢的一件事。或许真得再次如科力尔汗说得那样,这里已经是年轻人的天下。他这样的老人家早就不再是无亲无挂当年一无所有的无畏者了。他一边往后迅速撤退,一边还是没有想明白这看着斯斯文文的寿国公到底是怎么突破他整条防线,轻松得站在自己面前举起那把战戟的呢?
田启懊恼这样一盘赢定的棋怎么就下臭成这样。他头一抬正好看见那高丘上一脸奚落之色的科力尔汗。对方摊摊手表示,这可是你田启大将军自己说得,让我买张观摩券看看就行了。大势已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可惜田启这次又算错了。月晟他们真正面对的强敌不是他,而是善卿。萧珩他们要得是大获全胜,赶尽杀绝。怀州临时的月支军营中,投降的姜化二千人全部以叛变之罪斩首示众。
月晟回到主营中颤握着萧珩的手说道。“这辈子我从来没有杀过这么多人。”
营帐之外夕阳如血,浸染大地。
萧珩的眼里是冷漠的,他不敢告诉月晟,这仅仅是他们的开首而已。
催军符道道而下,军师璞离未曾料到他们的首战竟如此顺利?心里总想着至少还要苦战几日吧,却没有想到现在反而催着他要加快脚步,这二人又让人大跌眼镜的竟选择了乘胜追击。
所谓穷寇莫追,但月晟和萧珩二人虽各心怀不同的目的,却有共同的目标就是必须扳倒司马大将军善卿。所以田启就必须成为他们手里日后对垒的第一张筹码。
没有了乌合之众,没有了西夏,没有了驽羌族,中川的兵力此刻和月支站在一个势均力敌之上。但是一个追,一个逃,他们本质上的区别已经产生。中川将士都看着他们的主帅在关键时刻竟落荒而逃,对全军的士气起到了致命的打击。闻风丧胆而逃的中川军成了月晟他们的刀俎鱼肉,死伤大半都不止。被打得落花流水的田启一直被逼退到中川边境内,靠着坚固的护城墙方才捡回一命。
若是再攻城下去,又是另一种打法。他们离开月支已很远,粮草也不再足够支撑众人,军士的身心也开始慢慢呈现出疲惫之态。萧珩一看这架势,心知此战他们起到了敲山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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