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又停，停了又响。左一盯着手机屏幕，接听了电话。

    “你好，陈医生。”

    “左一。哦，你不介意我叫你左一吧？”电话那头的男人爽朗的嗓音响起，听得出来他有些兴奋。

    左一原本就生疼的额头又开始剧烈的跳动。

    你不是一直都这么叫吗，她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不会。”她轻声说道。

    “你吃过饭了吗？我想约你一起吃饭。”

    “我吃过了。谢谢。”

    “我听李护士说你明天休息。明天中午一起吃饭，可以吗？”他有些试探又有些期待的问。

    她已经拒绝过他无数次，这次再也不能拒绝人家了。怎么说大家都是同事，在一起吃个饭也没什么。再找借口不赴约反倒显得自己没有礼貌。再说大家同在一家医院工作，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是当面再把话说清楚免得人家在那一头热。

    左一换一只手拿手机，沉默一会才说道：“好。”

    “那我明天到你们小区接你。我知道有一家餐厅，菜做得很好吃。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他很高兴，一口气说完。

    他说完了人还在兴奋，停顿一会他又说道：“我明天早一点接你。”

    “好。”左一柔声回答。

    “那你好好休息。明天见。”

    “好，明天见。”左一挂下电话。

    她知道被别人拒绝的酸楚，她自己就傻傻的等了五年。花了五年的时间体会一份深刻的痛楚够了。她设身处地地为他人一想就同意了陈医生的邀约。

    左一在阳台上站了很久，直到晚风起才回房间。

    她在床上发呆，伸手拉开床头柜拿出安定片。她在想要不要再服安定片。她怕睡不觉，怕明天没有精力应付陈医生，没有精神和欧阳锋好好说话。她怕自己会像哪天一样崩溃，再次在欧阳锋面前流露自己不好的一面。

    左一拿了四分之一的安定片在掌心里准备起身拿水吃药。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她回头看了眼发亮的屏幕，站在原地不动。

    这个时候谁还会打电话来，她怀疑那个人会不会就是项光夫那厮。

    电话还在响，打电话的人锲而不舍。今晚来电的人都如此，先是医院的陈医生，现在这位不知道是谁。左一转身走两步，伸手拿起手机。

    屏幕上是一串即陌生又熟悉的号码。这个号码在过去的五天里都在相同的时间里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发了相同的信息。但信息上没有留名字。

    左一接了电话。

    “睡了？”他问，她猜的没错，这人就是项光夫。

    “没有。”

    “睡不着？”

    “”

    沉默，停顿。

    “不要吃哪药。”他低沉的嗓音缓缓地说道，左一吃惊，他怎么知道她在服药。一想到慕云娟会和林峰提起，她也就不多想了。

    “我还有两个小时到市里，睡不着就等我。”

    “不用。我准备睡了，明天还有事。”

    “不要跟我客气。”他说。

    “真不用。我要睡了。”她客气礼貌地拒绝了他。

    电话那头在沉默，左一准备挂电话。

    “明天一起吃饭。”他又说道。

    左一一顿，轻声说：“不了。明天我有约。”

    “和欧阳？”他直接问，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总是带着一种亲密无间的口吻在和她说话。

    “嗯。”左一低声回道，也没有打算隐瞒他的意思。

    和项光夫接触过几次，他的为人和个性，她已经领教过。对于他说话的方式也就不再抱有抵触和扭捏的态势。他说什么就顺着回答就好，多想无益。

    “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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