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个比赛日对于傅一周来说也是轻松,因为男子100蝶是他的主项,他在去年的亚运会中打破了由自己保持的亚洲记录,但是这个记录随后又在今年年初被日本的蝶泳名将,亦是傅一周的老对手青木直人以50秒55的成绩打破了,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稍有放松便有人后来居上。谢穆觉得傅一周最近状态神勇,说不准能够在冠军赛上再努力一把,在冲击世锦赛a标的同时,将亚洲记录重新夺回来。
目前在国内,唯一能与他相较的对手就是陈述,在预赛和陈述不在同一组的情况下,他基本上可以碾压同场竞技的其余对手,以大幅领先的有势跻身半决赛。
下午一般都是有比赛的稍加练习,没比赛的回去休息,傅一周在泳池里放松地游了一会儿,又趴在岸边听谢穆指点了几句,二人的态度也还算轻松,毕竟半决赛对于傅一周来说也并不吃力。
傅一周甚至还有心思去想夏栀子此刻在做什么,就算是不知道她出现了什么事情而且昨晚的状态简直就是反常得不行,等上岸换了衣服就发微信问她,能不能在比赛前见一面。
没想到夏栀子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了。
“今天吃得饱饱的,又怼了人,感觉很开心。”
傅一周:“”
她觉得开心就好。
夏栀子也是觉得昨晚两个人僵得很,估计傅一周心里也不好受,那就比赛之前和他见一见,也省得他憋着这股难受的劲去比赛。
他们约在游泳跳水馆附近,夏栀子一直在和他打电话,有些喘气,像是一直在蹦蹦跳跳地走路,昨夜的萎靡和脆弱都一扫而光,“我下车了,过个马路就到。”
他听见她的声音,不自觉地牵起嘴角,昨天的郁结化成一种莫名柔软的情绪。
“行,过马路记得小心。”
“知道啦,红灯停,绿灯行,过马路要牵手手,那你过来给我牵手手呀诶呦我去!”
“怎么了?”
“有辆车,差点撞到我,也没打转向灯啊,哇,开得歪来扭去的,肯定是酒驾”
她的话被一声尖叫打断,手机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随后是重重的一声撞击,手里的电话突然挂断。
那紧急刹车导致的轮胎刮磨地面的声音刺耳而尖锐,像是乐手失手拉出的一个又尖又利的尾音,傅一周身上的血液似是一寸一寸冻住了。
夏栀子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整个人都是浸泡在疼痛里,都不必挪动,就能感觉到身上的疼痛。
她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是个可怕的噩梦,但是身上的疼痛告诉她这并不是梦境,这一切真实得很。
她感觉自己是在病房里,刚醒过来并不适应黑暗,她轻咳一声,边上立刻就有人警觉地一动,像是起身了。
“花花?”
他的声音很轻,大概是她一直睡得不安稳,他怕她只是睡梦中的呓语。
黑暗中,没有人回应他,他还是起身,探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轻轻地摸,像是怕摸到她脸上的伤口,顺着唇角一点一点抚上去,摸到眉眼的时候,他的手顿了一顿。
借着窗外的一点月光,他看见那双一直闭着的眼睛,带着一点水光,莹润润的,像是月夜里沙滩上张开了的蚌壳里面,那一对温润的珍珠。
夏栀子感觉他抚摸着自己脸侧的那只手都颤抖了起来。
她轻轻地叫他,“傅一周。”
他没有出声,但是突然抱住了她,抱得紧紧的,他的脸贴着她的脸,她刚想说话,就感觉到他和平时不同的呼吸频率,急促而断续。
她愣了一愣,伸手去摸他的脸。
摸到了一脸的温热水泽。
“你哭了吗?”
傅一周趴在床边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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