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太太看见傅桐和傅一周能够心平气和地好好谈话,就更加高兴了,“今天倒真是个不错的日子,一周,你看到小夏了么?”
傅一周想到刚刚那个刺目的场景,夏栀子被傅一意抱在怀里,两个人分食着一个番薯,笑容灿烂的样子。
真是刺眼啊。
他只觉得,前几日还温暖柔软的那颗心脏,好像死去了,充斥着胸口的是它腐烂后的浓重粘液。
傅老太太的话还在耳边,带着得偿所愿的喜悦,“没想到他们最后走到一起了,你呀,现在年纪也不小了,该谈个女朋友了,之前我和你爷爷还说起这件事情呢”
他只知道顺着老太太的话轻轻地点头。
脑中却是一片死寂,四周的人声喧闹都好像隔着厚重的玻璃,什么也听不见,只有幽深的漩涡把他一直往下拉。
那个女孩子,叫夏栀子的女孩子,把他从深渊里拉出来的女孩子,她叫做夏栀子。
她有一双潋滟的眉眼,有一对浅浅的酒窝,她喜欢吃,她喜欢笑,她笑起来仿佛世界上所有的星星都落在她的眼睛里。
可是这个女孩子,不属于他了。
似乎有谁在问他的手伤是否痊愈。
他下意识地去看自己的手,想起七夕的夜里,摇晃的船里,他对她说,
男生的手本来就该大一些,为了让他们牢牢抓住喜欢的人,抓紧了,就不松开。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抓紧,她就走了。
两年之前,是他先走一步,两年之后,是他来迟一步。
夏栀子,为什么我们总是在错过呢?
还是说,爱情本来就是这样差之毫厘的事情?
饭桌上,一向来活跃的傅一意和夏栀子通通沉默,而本来就冷淡的傅一周今天更是一言不发。
主角是傅老太太,大人们也就不曾在意这三个小辈之间的奇怪氛围。
何晏晏看见傅一周的脸色不好,给他加了一筷子菜,傅一周如梦初醒,“谢谢。”
“你没事吧?”何晏晏的目光很是关切,“你的脸色发白,是不是不舒服?”
傅一周摇了摇头,勉强笑了笑,“大概是昨晚没休息好。”
“我知道你十二月有短池世锦赛,但是也不要太累啦,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她的声音很温柔,叫傅一周太阳穴处的疼痛有些缓解,他想抬头去看一眼夏栀子,但是努力地克制了下来。
如果他们感情和谐,能够一直走下去,那她以后就是他的家人。
是家人,就不能容许他有别的念想。
夏栀子沉默地吃饭,看着何晏晏和傅一周轻声细语地说话,看多了只觉得扎眼睛。
她郁闷地戳自己碗里的荷包蛋,差一点就把荷包蛋戳成了个筛子。
傅一意在一旁安静如鸡,看着她都要把蛋戳成渣了,才小声提醒她克制,“别戳了,戳烂了不好吃。”
夏栀子瞥了他一眼,声音冷漠,“你吃。”
吃完了晚饭,夏栀子去陪言言摘柿子了,院子外面有一棵柿树,挂满了红澄澄的柿子,她嚷着要去摘,夏栀子就陪她去了,这时天色已经快黑了,柿树就像一盏盏的小灯笼,傅一意怕她们两个人不安全,就隔着几步远的距离用手机打灯为她们照明。言言摘了两个低处的柿子递给夏栀子,夏栀子握住那两个柿子,没由来地就想到了亚运会的时候,她给傅一周画的那一对柿子。
那时候她不知道该画什么,想着事事如意应该是最好的意头了吧。
她希望他事事如意。
傅一周走到了院门口,看见夏栀子正和言言在那里摘柿子,傅一意在不远处给她们照明,傅一意虽然不着调,但是就像傅老爷子和傅老太太说的一样,他们彼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