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的，然后靠在他的怀里，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傅一周闻见她发上涌动的清淡花香，问她，“是不是想睡觉了？”

    夏栀子轻轻地点了点头，“头晕晕的。”

    头晕还能闹腾这么一晚上，他吻了吻她的头发，“睡吧，睡吧，睡着了我送你回去。”他的声音又低又轻，在她耳边说话，说得她困意又多了一重。

    夏栀子睡得沉沉的，傅一周把她送回了民宿，大半的学生还没有回来，他请老板娘帮忙才把她送回了房间，又请老板娘给她换了衣服，他自己给她擦了脸和手。

    她很自觉地缩进被子里去，卷了两卷，就像一个紫菜饭卷，就露出一张还带着点嫣红的脸。

    他轻轻地拍了拍紫菜饭卷，感叹道，“真是不论什么时候，都要给你当牛做马。”

    他想起两年前的西北。

    那天从鸣沙山上下来，他和花花在沙山附近的露营基地租了个帐篷，老夫妻受不了晚上沙漠的气温，回敦煌市里面的酒店去住了。

    夕照砂给砾镀下闪耀的金色，金色沙山环抱着一汪碧色的月牙泉，整个天空中一个光明浑圆的太阳渐渐下沉，两个人并肩坐在沙丘上看落日。

    花花指着那个太阳，突然很感叹地“哇”了一声，“这个太阳好像烂了！”

    傅一周：“”

    没过一会儿，花花又托腮感叹，“好想吃咸鸭蛋哪，你看那个太阳，像不像咸鸭蛋的蛋黄？”

    傅一周照例不理她。

    看完了日落，两个人便爬回去。露营基地只要交了钱就能享受烧烤自助和沙漠ktv还有滑沙之类的活动，他在这头刚刚把行李放进帐篷，就听见沙坡那头响起了花花嘹亮荒腔走板的歌声。

    有一种卷起铺盖弃她而去的冲动。

    他走回去，就看到早早支起的篝火边上，花花正拿着话筒唱着歌，她穿着一件很厚的羽绒服，白天披在肩头的羊毛披肩现在裹在头上又在脖子里绕了两圈，活像刚打完官司回村里的秋菊。

    她欢乐地一手举着话筒，一手拿着啤酒瓶，高声地唱着：

    敦煌天空的沙粒

    带着我们的记忆

    我从半路看回去

    这秦关漫漫好蜿踞

    梦想穿过了西域

    包含了多少的禅意

    爱情像一本游记

    我会找寻它的密语

    看月牙湾下的泪光

    在丝路之上被遗忘

    是谁的心啊孤单地留下

    他还好吗我多想爱他

    边上的大叔还一个劲地给她打节拍，叫她唱得更高兴了。

    真是无语。

    “一心！”

    她看见他，很欢快地招呼他，“过来一起唱歌嘛！”

    她不知道喝了多少瓶，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已经有一点醉了，他连忙上去扶住她，这里的人虽然多，但是不知道好歹，就小声安抚她，“少喝点，等下还要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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