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所谓的灯下黑吗?”肖毅眼神中竟带着几分不明的意味看着于歌,他身子站的笔挺,如一面陡峭寒壁般面对着她。
夜寒渐渐褪去,清晨的阳光撒在两人脸上,却无人有暖意,一人冷漠,一人寒战。
于歌一双眸子紧紧盯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她看到他眼角明显的刀疤,眼神微微的颤了颤,视线不敢再移动分毫。
“你要杀我?”
“若你不出现在我眼前,也许不会。”
于歌闻言脸色又是一白急道:“你就不怕太后追究?!”
“太后不会知道你死在这里。”
是了,于歌心中轻叹,太后不会知道她死在这宫里,自然更不可能知道是谁杀了她!
“你不能杀我!我知道皇帝中的”
愤恨交加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只如钢如铁般的手转瞬间已经捏住了纤细白皙的脖颈。
“你话太多了。”肖毅冷眼看着眼前的少女面无表情,眼神如同看着一只蝼蚁,那捶打在自己身上的拳脚对他无法造成任何伤害,即便那是少女用尽全力发出来的。
啪嗒一声清脆,于歌甚至以为那是自己脖子断掉的声音,但在下一刻却只觉得脖子一松,整个人已经跌落趴在地上。她疯狂贪婪的吸着空气,如同渴了千年的树干遇见了清甜水源。死亡,从未近的如此胆战心惊!
急促的喘息声并没有影响到肖毅的注意力,他的视线此时正集中在地面上,确切的说是地上躺着的一根摔断的玉簪。玉簪周身顺滑,光泽度极好,只是模样稍显粗浅,是一个如意的样子。它原本柔和的光泽在断口处戛然而止,只剩下残硬的断面。
“陌儿那孩子太孤单了,若是公主愿意与之结伴该多好啊”一句淡淡的轻叹,一个壮硕的身影,两个小小的孩童,一个如意模样的玉簪。
回忆一闪即逝,肖毅眉头颤了颤,随意的抬起脚踏在了一只手上。虽然他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但那手此时必然是很痛的,让人惊讶的是那般疼痛,它还是紧紧的握着两节玉簪死不松手。
他看着那只手的主人面无表情,片刻后却又松开了脚,那原本如鹌鹑一般瑟瑟发抖的少女,此时看向他的眼神跟之前有了几分不同。
他一直知道她对自己是有恨的,在自己将刀插入秦卫国胸口时就知道,但她从为却从未直视过自己直白的显露自己的恨意,她不敢。
可在此刻,那少女却直直的盯着自己的双眼,即便她依旧无法控制住自己的颤抖。
“你走吧。”
走?
那个前一刻还想捏断自己脖子的人,下一刻却让自己离开?不知道为什么,手背仍痛的发麻,可于歌却突然想笑!
她一动不动的捏住自己手中的断簪,原本盯着肖毅的眸子缓缓冷了下来:“你追杀秦叔叔那么多年c灭口隐庄所有人,难道不就是为了杀我这个前太子的遗孤吗,如今唾手可得,你让我走?”
“”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要杀我吗!来啊!你既然能为了皇帝可以舍弃救过你的人,可以背叛昔日战场同袍,可以无视皇家正统,那你就杀了我啊!你既视人命如草芥难道还在乎我的身份不成!”
于歌双眼圆瞪,胸口不停起伏,在狠狠宣泄一通之后,苍白着脸咬牙切齿的瞪着肖毅。
皇宫内院从来都不会真正的荒无人烟,即便此处是冷宫,也是有少许宫女太监当值的。
肖毅撇了一眼远处的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人影,那人影也不知有没有看的清,只见他便浑身哆嗦了一下而后迅速行礼消失了。
“视人命如草芥?”他看着看都不看于歌一眼,语气却带着一丝讥讽:“你该知道,被绑在无人来往的旧库房内无人问津是活不的,这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