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抬头就看了眼黄毛,有点不耐烦的催促:“我说那个黄头发的,你说不说?”
“黄茂。”黄毛低了低头,真丢脸啊。
安宁啧啧两声,“再怎么不好意思也别说自己的外号吧?黄毛什么黄毛,问你名字呢。”
“我说我叫黄茂!红绿灯的那个黄,茂盛的茂!”黄毛瞪了眼安宁,“听力不好就去外面医院看看,耳科儿科随你选!”
哟呵,现在倒是挺伶牙利嘴的。安宁缩了缩身子,许是刚才黄毛的表现实在是让人有些发憷,反倒让安宁有点心虚的感觉。
“我说你也别太过分了,这好歹是警察局呢。”安宁伸伸脖子,输人不输阵,怎么样都要扛起自己的气质起来。
顾南颇有些为难的提醒了一句:“警官已经看你们俩很久了。”
安宁赶紧转过身眯着眼对着警察蜀黍笑,一边讨好的问:“蜀黍,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啊?”
谢小溪拍拍安宁的肩,有些无奈:“你不知道按照套路来说,需要担保人吗?”
“这样的么?”安宁有点好奇,看看顾南。
顾南点头。
“没事,我叫陆梓来。”安宁笑笑。
“有点晚了。”顾南提醒了一句。
安宁想了想,是啊,现在的陆梓已经是有夜生活的正常人了,不能随便打扰了,怎么能因为自己一点点私事就打扰了人家的美梦呢,不道德。
安宁有点发愁,撑着脑袋开始一个个排除,叫大力来吗?我英明神武的形象怎么能被这区区的进警察局就给破坏了呢?叫竹子么,这和大力又有什么区别,反正公司的人是不行了,不然自己的形象不保。叫自己的爸妈吗?也不行,自己都不忍心打扰陆梓了,怎么能打扰父母呢?那还剩下谁呢?没谁了啊。
安宁苦着张脸,盯着顾南看。
顾南别开眼,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不能叫公司的人,又不能叫陆梓,说实话,还真没什么合适的人了。”
卧槽,要你有何用。安宁砸吧砸吧嘴巴,咕噜咕噜肚子就开始叫起来,只能揉揉肚子,试图减少一些声音。
谢小溪蹲下来,抓了抓自己的短发,揉的乱了些,然后又开始使劲的揉啊揉,等到地上差不多都要铺满谢小溪的头屑的时候,终于站起来,满脸希冀的说:“找赵霖啊,这个时候还有谁比他更容易担保我们出去吗?”
说得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
安宁蹲在地上想了想,拍案:“就叫他吧就叫他吧,爱谁谁,我饿死了。”
记录案件的警察看了眼这三个人,冷哼一句:“商量再多也没用,还没做笔录呢。”
“警察叔叔,我们真的没有干什么,就是在行使我们的言论自由权利,没干什么违规的事情。”安宁站起来坐到凳子上,眼神诚恳的就差下跪以表忠心了。
警察指指黄毛摔得鼻青脸肿的样子,悠悠的问了句:“这叫没事儿?”
安宁转转眼珠,又不经意的冲着警官翻了个白眼,管那么多。
“那就开始做笔录吧。”顾南冷静地坐下,“我先来行吗,别让姑娘们先来。”
警察看了眼顾南,叹了口气:“她们惹事的时候倒是一点都没有姑娘的样子。”
顾南不说话,只当是听了一句——真理。
谢小溪拽过安宁,贴着耳朵问了句:“真男人。”
安宁掏掏耳朵,不以为然,这些在以前又不是没发生过,有什么好一惊一乍的。再说了,自己也算是警察局的常客了,安宁和顾南根本就对警察局不陌生,之所以前面装作很急很害怕的样子,也只是因为肚子真的饿了。
反正这些警察也只是简单的做个笔录,找个人保释一下也就没什么了,说不知道里面的套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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