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新嫁娘倒还没紧张,没想到陈绥安反而比自己还紧张,两个人如今算是倒过来了,真是哭笑不得。
可是之前在江湖中偶遇有人成亲时,听人家说过,若是新郎会因为娶亲紧张,说明娶得这个人对着他是极为重要。
他这般反应,是不是说明自己于他而言,是极为重要。
陈绥安似乎是没料到她会说这句话,跨过火盆的动作跟着迟缓一下,火舌一下蹿到大红喜服上,舔了个洞。
因着她这一句话,本该是过了火盆就放下来,继续牵扶着她往前走,索性一路直接抱着她。
楚珞搞不明白他想要作什么,当着众人的面,他倒是真拉的下颜面。这一通估计不出明日便会传遍整个京都。
当朝太子未拜堂成亲便如此宠溺太子妃,想来朝臣并不乐意见。幸好自己光明磊落,跟娇弱扯不上一丝关系,否则往后的日子可不平静。
可她不是朝臣,不管朝堂之事,只管身边之人。
“你这么坦然,倒让我难为情。”头压得低些,方便二人说话。
“不是一向如此么?”话里带着欢愉,心情不错。
陈绥安听出他如今心情不错,脸上也浮着笑意。“夫人说什么都对,为夫没有异议。”
不是太子,不是太子妃,而是夫人,夫君。
听到他这么称呼,脸上笑的更加明显,幸好如今是喜帕蒙面,不然定会让人看出她此刻到底是有多开心。
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将身子贴的更紧些,头靠在他胸膛上,不再言语。
她虽未再言语,可陈绥安已从她的肢体动作上明白,适才那一番话,是说到她心坎上去了。
楚将军在边境无法回京都,婚礼一事由陛下与贤妃娘娘主持。太子府因着陛下的到来更为戒备森严,别说外人,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众皇室宗亲,朝臣显贵都眼巴巴看着这场婚事,今日的盛况,恐怕得流传数十年之久。太子对这位太子妃的宠爱,当真是无人能比。
当初在市井盛传的太子殿下有断袖之癖,隐疾等事不攻自破,还顺带收了一堆的好名声。
一拜天地感其缘;二拜高堂感其恩,夫妻对拜长久远。
礼毕之后,站在陛下旁边的公公高声念到,送入洞房子嗣绵。
本有闹洞房的习俗,无奈谁也不敢在太子头上动土,这里唯一比殿下地位高的只有陛下,关系亲近的只有楚煜,他们不动,剩余的人哪敢动。真赶尖往上凑找死。
故而在楚珞被丫鬟扶着回新房的时候,各宾客也回了席位上。
陈绥安本是想先扶着楚珞一同回去,无奈喜婆说于礼不合,再者会被宾客以为心急难耐,这才作罢,任由下人扶着回了新房。
楚珞蒙着盖头看不清别处,可是凭着习武的缘故,倒也知道前方有什么障碍,灵巧跨过,一路倒也轻松。
等一到了新房,扶着她坐在铺着大红鸳鸯图案的床榻上,等候新郎回来掀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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