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再三,鼎师都三缄其口。
问得急了,鼎师丢掉宝剑冷冷说句:“你不是说没有篡逆之心么,几次三番追问河图下落做什么?”
然后弯腰捡起几根刚刚啃完的骨头缩回毛毯里,用指甲唇舌仔细搜剔骨缝里剩下的肉来吃,如同小学生温习功课一般。
武后见鼎师反复啃嚼吃剩的骨头,像是在吃山珍海味c四海大餐,还不时点头咂唇赞许,仿佛回味无穷。
心中怒火腾升,猛地站起身来高声道:“不错。本宫就是要篡位,就是要当皇帝”
话没说完,两腿打个趔趄前扑在地上,几次想挣扎起来都不能。原来跪在地上时间久了,双腿早已麻木僵硬不听使唤。
武后疼的热泪盈眶,却拼命忍住不去揉捏酸痛无比的双腿,昂起头bi视着鼎师怒声喊道:“本宫就是要让那些目中无人的臭男人看看,我也可以高高在上,也可以对他们发号施令。我就是要做古往今来第一个女皇帝!让那些满口仁义道德,满腹男盗女娼的臭男人们哭天喊地痛不欲生!”
由于激动,武后呼吸急促胸膛起伏,满脸涨得通红,如同写出好诗句得到表扬的小学生。
鼎师呼啦窜起来连连跌足鼓掌喝彩,打个响指指着武后喝彩道:“对嘛,这才是我的媚娘,这才是当年我心中的女神。我就要这样的真xg情,就喜欢这样的女汉子!”
武后觉得脸颊发烫,不是因为女汉子那句,而是鼎师说的那句“我心中的女神”。
本宫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女神,与他有何瓜葛?
不敢想下去,赶紧道:“本宫心迹已经表露给先生,身家性命都托付给了先生。如今朝中几大顾命大臣勾结成党,千方百计要暗算本宫,本宫千钧一发命悬一线,还望先生救我。”
鼎师竖起两根手指淡淡一笑道:“自古以来想不通过屠戮苍生当上皇帝。两种方法。
一是禅位,二是bi宫。
bi宫的话要杀人,有点血腥。远的不说,就拿玄武门之变来讲,任凭史官如何替李二遮羞擦屁股,将李二夸得如何冠冕堂皇,什么天命所归,什么万民期盼,其实都是屁话。
既然是天命所归还用得着杀害亲兄弟,既然是万民期盼还把亲爹逼得退位?因此想篡位就要不择手段,就要狠毒冷血。至于风评,等你当上皇帝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谁还敢放个屁?”
武后听鼎师喊李世民为李二,心中不由得一紧。
“禅位也是bi宫,只是逼得文雅斯文,更温情脉脉。听起来好听,说起来更有人情味些。可试问古往今来哪个皇帝愿意心甘情愿把皇帝宝座让给他人?把万里河山花花世界拱手相送?除非那人是傻子。
因此所谓的禅让,不过是当bia一子立牌坊的说法,实际是对上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对下便是大把撒钱c收买人心。不见王莽所为?”
武后两腿血流慢慢通畅,酸痛感渐消,听了鼎师指点迷津,顿时心花怒放,满面堆笑点点头:“我师言之有理。还有呢。”
鼎师道:“要想瞒天过海蒙骗天下人禅位,就要制造祥瑞了。
一般的祥瑞是天降米麦,地涌甘泉。中等的龙现于野,有凤来仪便已经是鬼神皆惊了。往上便是——”
说到此处鼎师停住,打量着武后道:“再往上几乎不可能做到,除非吃得苦中苦,否则便是痴人说梦。”
武后已经端坐在地上,眼睛放射寒光断然道:“本宫要做人上人,便准备好吃苦中苦,到我这位子,试问还有什么办不到的?”
鼎师被武后的眼神一迫,出神地盯着武后嘿嘿笑道:“我最爱卿这等神色。打破砂锅问到底,不见黄河心不死。白云苍狗,恍若当年啊——”
武后莫名其妙:“当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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