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周身一米之内,都被空了出来,只余他一人,一半隐没在灰暗之中,另一半,这样的光线,将他线条流畅的侧脸展现的淋漓尽致,高挺的鼻梁,微微阖着的薄唇。
不知道想着什么,目光很深邃。
沉稳,内敛,孤寂,价格不菲。
架着的腿上的西装裤,弧度精致到细节。
这是一个,十分“贵重”的男人,她第一次用这个词来形容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哈哈哈,正好给爷泻泻火!”
淫荡的笑声在上方响起,随即身上一重,俞挽颜被压倒在沙发上,头对着萧衍的方向。
浓烈的酒气冲进鼻尖,熏得她只想作呕,她堪堪反应回来自己的处境,撑手将身上油腻的脖子推开,茫然地看向人群。
方子嵩,方子嵩在哪?
没有,没有!入眼的全是一些陌生的,张狂的面孔。
这些人正等着看她被强奸的戏码。
她眼睛一红,身上被胡乱地撕扯,她看着身上人解皮带的动作,双手无力地在挣扎着什么,脑袋上的小绷布早已经被掀开,血痂在挣扎中又裂开了,鲜血一路流到了太阳穴。
混乱之中她看见了厢门的方向,方子嵩在玻璃门外,一边笑得甜蜜一边打着电话,丝毫没有发觉正在地狱挣扎着的,她。
看过来,看过来一点,看见我希冀的双眼,只要你向我走来,我就原谅你,原谅你的一切,对我做的,为了桑甜做的。
她甚至有了这样一个疯狂的想法,甚至听不见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尖利的,惊恐至极的叫声,尖利得甚至盖过了dj的声音。
“唉,是不是做得太过了?”周围被酒精冲坏了头脑的人群渐渐冷静下来,好像没有那么投入了。
“嘘,别这样,难得这么起兴,说话小心着点。”另一个男人对说话的使了一个眼色,示意看向坐在角落的萧衍。
不要忘了他们是为了谁来热闹热闹的,他可还没说停。
大家都很聪明,没有人上来制止。
除了被酒色逼疯了的小游子,其他人的一言一行,都带了几分刻意的,小心翼翼的味道。
眼前一下是手,一下是冰冷膈人的外套,身下一凉,内裤被退下来了。
一个耳光狠狠地甩了过来,啪地一声,俞挽颜的脑袋侧在一旁,混乱的发丝缠在天鹅颈子之上,偏生几分诱人的味道。
“妈的,叫什么叫!叫得老子都快阳痿了!”
“哈哈哈,小游子,你行不行啊,不行的话赶紧换人啊!”
“就是就是!”
“少屁话,混开!”身上的人喘着粗气在她裙下摩挲。
俞挽颜第一次体会到如此绝望的味道,不,确切地说,这不是第一次。
囫囵囵的,她右手在茶几上挥了一通,摸了一个空酒瓶子在手,不知道哪里来得力气,趁他起开掀裙子的当头,嘭地一声朝他脑袋砸了下去。
身上一轻,有东西倒了下去,眼前天旋地转,耳朵里嗡嗡嗡地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自己只想从这鬼地方出去。
她翻到在地上,但是随即她后脑勺头发一紧,有一只手又将她拎得站了起来。
一头血的男人带着嗜血的笑容,问道:“不满意我么?你想选谁?想被谁干?嗯?”
选谁?俞挽颜僵立着,嘴角快被咬出血来。
“快说!”
选谁?不管选谁,她今天都别想完完好好地从这里走出去!
这边闹得这般凶,角落里的那个人连余光都不曾往这边带过来一分。
“他!”她指着角落里的他狠狠说道:“我选他!”
我选他!三个字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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