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焦急之下将手上沾血的器械盘子放在一旁,焦急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还有一个伤患的话为什么不及时送去救治?医生,医生”
冷,无边无际的冷。
一片荒芜之中她仿佛在长途跋涉,却一直也找不到尽头
再一次醒来已经是两天之后了,是在一张病床之上,身上还是原来那一套血迹斑斑的睡衣,唯一的不同是她的脑袋上包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抬手摸了摸厚厚的温热的质感,那是她的体温。
她以为自己在做梦,但是干净的病房里,清凉的点滴一滴一滴顺着她的血管里进入她的身体,抚平了徐徐的燥热,感觉是那样的清晰,将她,狠狠地拉入现实!
“你醒了?”戴着口罩的微胖护士推门进来。
“这是催款单,醒了就通知家人把欠款结了。”
她的家人?她的家人。她摸了摸催款单上黑色的字迹。
护士见她不说话,将她手背之上的点滴调慢了一点,随口问道:“需要电话吗?”
俞挽颜一愣,红了眼睛看她,轻轻点了点头:“谢谢。”
语气带着哽咽。多么可笑,现在连一个陌生人不算关怀的关怀,她却觉得如此温暖。
她一定是病了。
接到电话的俞挽容赶到医院,二话不说,匆匆结了款,将她偷运了出去。
“身为你的姐姐,我真是为你操碎了心。”俞挽容架着二郎腿,抽着烟,燃着红色蔻丹的十指晃了又晃,简陋的屋子里随意丢着吃完的泡面盒,衣服化妆品,一片杂乱。
刺鼻的烟味熏得她一阵脑壳疼,她扶着墙壁,爬过去打开窗户,这里是一处偏僻的老旧居民房。
“你怎么搬到这里来了?原来的房子呢?”她小心翼翼地扶着脖子回头问道。
“卖了。”
一句卖了,简直轻描淡写,气得俞挽颜肝疼,但是她知道她一贯的德行,也就懒得念叨了,省得她又说她烦,但是她实在又是忍不住。
“你不为自己考虑也为得得考虑,他现在上小学你还不觉得什么,将来他还要上高中,大学,哪一样不要钱?”得得说的就是俞挽容的儿子俞得得。
“得了得了,得得是我儿子,用不着你操心,你自个儿还是一大堆烂事儿,说吧,你怎么出轨被方子嵩逮到了的?”
“什么出轨?方家说的?”俞挽颜皱眉。
“少来了,那天我都看到了,你和那个野男人在买内衣,虽然没有看到正面,但是我一看就知道,那人绝对不是你老公方子嵩。”
没看出来啊,她妹妹这厮自幼儿园起就是一副乖乖女的样子,竟然偷人偷得这般眼疾手快。
俞挽容这人不仅眼睛毒,嘴巴也毒!
“胡说什么呢你,那是我医生,恰巧碰上的。”俞挽颜没好气道,她就不能想她点好。
俞挽容闻言漂亮的眼珠子转了转,试探道:“真的不是?”
“不是!”她斩钉截铁地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俞挽容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但是下一秒,她便一掌拍在茶几上。
“卧槽!那你告诉我你怎么弄成这幅鬼样子的!”
“”
俞挽颜一字一句地将一切道了明明白白,出乎她自己的意料是,她比她想象的还要平静。
原先俞挽容以为她是出轨被抓到,是以匆匆将她妹妹运了出来,也算尽到姐姐的职责了,听完了她的话,她先是愣愣地看了俞挽颜片刻,感受这一秒的震撼和心酸,接着拍案而起,决定等她的伤好了一点之后亲自赶到方家“兴师问罪”!
这一商定,俞挽颜就要无奈告辞了。
“你这副样子能走去哪儿?留着吧!”
俞挽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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