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天空飘了点小雨,地上是湿漉漉的,空气中粉尘味飘远了,氤氲着丝丝的凉意。二月的北京城,寒意依然袭人。
一辆出租车从机场方向驶来,静静地行驶入京郊的别墅区,一直到在那座花岗岩高拱门前停下。车上下来一位衣着入时的女郎,穿着宝姿的小黑外套,身材匀称窈窕,款款而行摇曳生姿。
从墙外能看到里面微弱的灯光,透过树枝在围墙上留下点点斑驳的暗影。附近几栋楼里的灯火通明,家家户户贴着大红的对联,大红灯笼高高挂添了几分喜气,不是传来阵阵热闹的喧哗声。
女郎移步到门前,上前摁响了门铃。门铃响了好久,大门里没有动静。她又摁响了门铃,过了好一会,才听到大门上可视电话上的声音,“是谁呀?”
“是我,小虞,江小虞!”江小虞听出来,是老保姆吴阿姨的苍老声音。
昨日,江小虞想了一夜,拿定主意上网改签了机票。她告诉爸爸妈妈,到北京办点急事要提前走,乘上到北京的航班。下飞机后,把行李寄存在机场,谁也没告诉,打车直奔刘家京郊的别墅而来。
在这里吃住了一个多月,江小虞对这座别墅不陌生。她记得,每天早早起来,帮保姆吴阿姨做饭,白天去培训学校上语言课,闲时开东哥的汽车出去溜溜,享受这里的自在生活。
书房里一进门是那张大老板台。大老板台后,有一长排书柜,书柜里摆着整套的《四库全书》,《资治通鉴》等古文书,还有现代的关于企业管理的文书。还有唐诗宋词,涉猎很广。休息室墙上,挂着他自己的墨宝和字画。
她去香港前,重新整理过书房,给他买了一些小物件,安上了暖暖的熏香,这些还在用吗?他的字画重新装裱起来,他有没有小感动呢?
江小虞热切地盼望着,他从里面大步流星出来,把她轻轻揽在怀里,说:“你来了,我等了很久了。”
江小虞正浮想联翩,大门上方的瞭望窗从里打开了,“闺女,你找谁?”露出吴阿姨苍老淡漠的脸。
“吴姨,过年好。是我小虞,来看东哥!”江小虞冲她甜甜地笑着。
“先生吗?真不巧,他今天回北城了!”
“回北城了?什么时候?”
“一大早!”老阿姨有些不耐烦,“闺女,回吧,我不说了,要进去了。”
“等等,您让我进去吧,给他带的礼物,麻烦您交给他!”
“先生走时没交代,我不敢给你开门,礼物我更不敢收!”老阿姨说完,就要关小窗。
江小虞用左手顶着窗,说,“吴姨,请等等,”右手从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请帮我转交!你一定给他,如果不喜欢,就扔了吧!”
看看江小虞执拗的表情,老阿姨慢慢地说,“小江,我替你转交给他,他收不收,我不保证!”
“嗯,谢谢!”江小虞眼圈红红的,极力克制住自己,不让眼泪留下来。老保姆看着她,表情很复杂,想说什么欲言又止,叹了口气慢慢关上小门。
江小虞站着铁门前,脸色苍白,有些木然。她听到,踩在枯叶上细碎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厅堂的门开了,又“咣当”一声被带上,再也没有了动静。
他一定在的,早上问过小王,没说东哥会回的。
她一动不动地站着,眼泪无声地流,直到里面再也没有动静。江小虞拭去眼角的泪花,默默转过身往回走。天色越来越暗,她着急从机场赶来,没吃饭,也没喝水,她有些累了,觉得很冷。
别墅二楼,有扇窗户半开着,那个男人站在那里,深邃的眼睛望着慢慢离去的江小虞,禹禹前行,那么无助,那么孤独
吴姨走到楼上,看到窗前纹丝不动的他,“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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