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还有事吗?”
“过来。”
罹烬修磁性的音调,浅浅传来。
“是。”
千羽不明所以,却依旧听话的向前迈去。
走至案几面前,两人隔着桌子,千羽低着头,罹烬修抬着眸子看着她,表情稍霁。
“跪下。”
千羽照做,双膝跪地,冰凉僵硬的地板硌得膝盖生疼,但在主人面前丝毫不敢表现出来,只得默默忍着。
忽的,颊边一热,罹烬修的拇指赫然落到她脸上。
千羽心中大骇,不自觉的往后一仰撇开那抹温热,不可置信的抬头开向罹烬修,眸子里盛满惊疑。
“这张脸,太过招摇,还是如以往那般吧。”
罹烬修收回顿在半空中略显尴尬的手,目光紧紧锁在小人儿的脸上,不施粉黛,却依然美得不食人间烟火,清澈的眸子因为惊吓而荡起了涟漪,罹烬修心中大动,脑海中有一种冲动想将她拥入怀中。
忽然间,真的觉得好像认识她很久很久了,久到她早已经存在他的心底,越发的不想让别人也看到这样美好的她。
“是。”
千羽转而低头,原来如此,随即抿紧嘴唇不再言语,那颗狂跳的心也逐渐慢了下来。
反正她也觉得这样不安全,以往那样,走在人群里谁都不会多看一眼,现在这般,不仅回头率高了,而且还总被某些人误会她对主人做了什么孩童不宜的行为。
“玖漓那边,会有人替你去,往后别想着再找他。”
“嗯?”
千羽一愣,半晌才想起来那日在玖漓的御书房中,他们所说的话,一时心中大动,所以主人不会把她送人了?
“谢殿下。”
千羽想磕头,但因为离案几太近,怕撞到桌边,只得鞠了个躬以表谢意。
罹烬修不作声,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续而看回手中的书。
千羽看对面的人又开始看书,不禁头疼,那她是退出去还是继续待着?
如果就这样退出去了,万一主人要她伺候怎么办?
但是不走,这样跪着不仅膝盖疼,而且也尴尬。
站起来又不知道要干什么。
唉,真纠结。
“那晚,你为何称本太子为主人?”
蓦地,罹烬修又开了口,声音轻轻。
“哪晚?”
她好像没叫过吧?
因为怕误会,所以她一直是私底下自己这么叫的,当着面她可是没跟谁说过,更何况是罹烬修面前,她更加只字不提,不然又得解释一大堆为什么。
她近来也想通了,既然只是来帮主人,那就尽力去做就行,等剩下的四十年都安然度过,他们就可以回神界,一切就都好了,所以现在不必再纠结主人是否记得她。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四十年,她连一半都度不过。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皇宫禁地着火那晚。”
罹烬修拧眉。
她现在是他的奴仆,按理说也就是她的主子,但不管是黎国还是玖国,奴婢向来不会直接称呼主子为主人。
千羽汗。
估计是一时忘乎所以,习惯性脱口而出了。
得想个对策才行。
“因c因为殿下以前救奴婢的时候,奴婢奴婢说要以身相许,但殿下是君子,不趁人之危,故而奴婢就称殿下为主人,但愿往后能为殿下效劳,所以”
千羽双颊微红,但愿以后回了神界主人不要记得今日之事的好,不然她脸可要丢大了,这么扯的事她自己说出来都觉得脸红。
罹烬修眸色深深。
不知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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