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羽也是这两天才知道梅婶卷包袱走人的事,还是兰兰偷偷告诉她,说是之前将她锁在卧室和自作主张将兰兰遣回老家的事被九方炽知道了。
据说梅婶当时老泪纵横直呼委屈,呜咽着诉说忠心只想替薄家管教管教少夫人,并且还很戏剧化的企图以撞墙明志。
只可惜没人拦着她,她也不是真想死,不过是做做姿态。最后离开薄家时还顶着脑门上一个大包。
也因此兰兰被从老家召了回来,而薄家上下则一改往日对宋小羽表面上过得去就行的态度,佣人们对这位新晋少夫人多了几分敬畏。
此时瓜田边嚼舌根子的几位,垂着的脑袋几乎要杵到泥里去,这薄家已经算是主子少又比较自由好伺候的了,关键是薪水丰厚,谁还愿意被辞退后过回那种穷苦日子。
“小羽姐姐,陈阿婆还等着呢。”兰兰小心提醒身旁的人,毕竟眼下这些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婶婶们,便想委婉求个情。
宋小羽本就没打算追究,不过是不想刻意绕路避开罢了。
她本欲抬腿就走,瞥到眼前这五六位妇人时,忽而又顿住了脚步:“你们来薄家多久了?”
众人以为这是要兴师问罪了,纷纷答到“十年了”c“十五年”c“七年”
想到某人耍她跟耍猴似的,宋小羽眸光闪了闪,想着问起一些薄家的基本情况来。
她问的浅显并不涉及什么要害秘辛,这些人因着心中惴惴不安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虽宋小羽本意不是如此,倒是难得知道了许多从前她根本没想到也没留心过的事情。
第一次知道了,薄慕沉祖父母早亡,母亲是孤儿,他18岁成年礼那天父母双双罹难,薄家一夕间几乎崩塌,摇摇欲坠几年,却在薄慕沉的支撑下逐渐稳步,直至如今这般再无人敢随意忽视欺凌的地位。
而薄绯则是那场变故后从夫家赶了回来帮忙扶持的,而后她婚姻变故,与前夫那边彻底断了联系后,一直留在了只有小侄子的娘家。
薄家大约是人丁最单薄的豪门了吧,偏偏薄慕沉这个唯一的男丁还被传性冷淡c性向不明,薄绯因为自己失败的婚姻,并没有要强迫薄慕沉娶亲生子为薄家开枝散叶,而这次“请”了个小姑娘回家做薄太太,也是万不得已。
提起这些往事,这几位妇人都唏嘘不已,说了这么多几人发现宋小羽似乎并没有发难的意思,心下便放松了些。
一花衬衫的婶婶更是开口自认为好心地劝解道:“少夫人呐,我们少爷现在可善良可乖了,你就别生气了,男人么,偶尔一次管不住那坨肉也正常。关键是他的心还在家里,而女人要在一个家站稳脚跟,孩子才是必不可少的啊。就算日后感情淡了些,可看在孩子的面上,男人也会回家的。”
其他几乎妇人虽不敢这么说,可脸上认同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在她们的眼中,好像最终会回家的男人就是好男人,女人只要守着等着这个男人回家就是胜利。
宋小羽想起那日度假山庄里太太团们的论调,奇怪的是,分明处在两个极端阶层的女人,观点却出奇的一致。
只是,她不敢苟同。
她不知道经历过薄家这件事以后,还有没有可能遇到对的那个人。
但从始至终信奉的都是那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绕了一圈,宋小羽瞥着眼前的几人,仿似不经意地问:“那你们少爷他有什么害怕或者讨厌的东西吗?”
没想到这问题却把人问住了,众人努力想了又想,面面相觑半天都没有答案。
这时,一个瘦弱的妇人迟疑着开口道:“少爷有洁癖的,不干净的东西都不喜欢,最厌恶的大概是蟑螂吧”
另一个据说在薄家待了18年的妇人却忽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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