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玦是她不能碰的,她早就知道。
她答应过,从此以后不再给沈玦添麻烦。
他不信,所以以一纸婚书把她困在身边。
这一次,若她再越界,这个男人又会对她生出什么来?
“顾奕怀,”小锅还在沸着,她伸手关掉开关,跟着男人到客厅,顾奕怀双腿叠起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拿起放在客厅的pad打开满是数字的报表静静看着,她迟疑着,“你要竞标那块地?”
“现在不用,”男人侧脸始终落在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好像落在他的眼里不过是最简单的结论,“尹氏对这块地方的兴趣比预想中要大,这不在预想之内。”
桑慕站在他身侧盯着他的眉眼看了许久,心愈发沉寂。
沈玦在国际上获过的奖本就是她最强的筹码,再加上顾奕怀做后盾,即使是新起的公司,沈玦拿到那块地是毋庸置疑的。
自信如姜南希,却把最大的希望都放在她的身上。
袖下的手指紧紧蜷握起来,桑慕脑中浮现着姜南希明艳张扬的一张脸,和应嘉南与周宥辛一同买水果时十指相扣的场景,许久,都没有舒展眉头。
转身,去拿挂在衣架的大衣,刚扣好腰间的扣子,男人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拦住她,“去哪?”
“剧组。”
“现在?”
桑慕抬起脸,“有问题吗?”
她本身就是要去剧组顾奕怀才带他来这里的不是吗?
顾奕怀眸子沉了沉,拿下她手里的包,语气温淡,“现在不行,外面下雪了。”
没有合死的窗帘露着半块满是雾气的落地玻璃,隐隐能看到窗外不知什么时候飘起的大雪,桑慕收回视线只温温静静的抿着唇角,“我打车过去,你不用送我。”
“你一定要现在出去?”音调已低了一个度。
桑慕站定,揽揽耳侧的发丝,笑的很清冷,“忽然觉得顾先生为心上人认真工作的样子很碍眼,出去冷静一下,不行吗?”
吃醋么?
手腕的力度被扼的更紧了,顾奕怀看着她少有的认真神色,冷下来的唇角染着似笑非笑,“难道忘了你今天为什么出现在全季酒店?是吃醋吃的的都忘了要找的人现在根本不在剧组拍戏,还是要找的人根本就不是钟苡?”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吃痛的力度,“去找那个帮姜南希抬高市价的尹二少,然后把你男人也在觊觎那块地的消息告诉他?”
好久,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她抬着脸看他,僵持着自己的呼吸,一字一句从唇中吐出一句话,“你觉得是我?”
不意外他知道姜南希也在打那块地的主意。
却没想到他查都没有查便认为让尹昊和奥卡里抬价的人是她。
“本来觉得不是,你们一起出现在酒店是巧合,”顾脸色愈发深沉晦涩,唇角挑着一抹很淡的嘲讽,“不过也想不出还有谁能让纨绔如尹二少般的人这么认真认真做一件事情了。”
pad扬到她脸前,“每一步都算计的恰到好处,还不知道尹氏二少爷能为了一个女人这种手段都使得出。”
客厅里亮着橙黄的灯光,温暖安静,桑慕看着男人抿着的薄唇一点点的酝出讳莫如深的意味,那眼神里涌动的幽暗深沉让她分不清是杀气还是在笑。
指甲几乎要没入掌心,直到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低低的声音再次响起,染着笑根本不掩藏讽刺,“你不会真以为,尹昊把奥卡里赶走,南姜就能搬到南城最好的地皮上去?”
“你不是也觉得,”她好久才扯开唇瓣,“你把尹昊和奥卡里赶走,沈玦就能在那个地方开始自己的事业?”
眉眼溢出很深的嘲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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