凸起正惊疑不定，女人听到动静一脸疲倦从床上幽幽坐起，南希认出女人，挑起眉。

    她松了一口气，扔掉手里摸索的东西在床沿上坐下来，虽辨出桑慕脸上的昏暗，眉尾仍挑着很深的戏谑，“呦，不好好过你的新婚蜜月，跑到我这破公寓干什么？”

    她刚醒来还不清醒，唇瓣看上去很干，姜南希起身给她倒上一杯茶递到她手里，三颗桂圆两朵玫瑰，再加一颗红糖，茶水澄澈。

    桑慕一直没说话，姜南希看她那副样子，“一旦得到就会想要的更多，你明知人心如此，非要让自己走到这种境地就算了，别告诉我你现在像个怨妇似的坐在这是因为你没想过会有现在这些情景？”

    最熟悉的人泡的茶才好喝。

    同样的，最熟悉的人放的冷枪才最中要害。

    桑慕机械的咽下杯里的茶水，随即淡笑，脸上在笑但是眼睛里都是淡淡的讽刺和冷意，“谁说我没想到，没想到我会提前就留着你这公寓里的钥匙。”

    南希不予置否耸下肩，散下一头发栽倒到床上，“不说你，桑慕，我不飞了。

    她的口气随意的好像是在某个晚餐进行的最后放下碗筷道一句“我吃好了不吃了”，桑慕眨着眼好半天反应过来，憋了半天只问出一句，“你受什么刺激了？”

    飞行之于姜南希意味着什么，桑慕从来没有细究，但她知道她因为这份工作跟父亲几乎决裂，一年到头除正常假期从不请假或者漏掉哪一班航班，一年到头拿到手的工资还不及她随手提的一个包。

    南希眼睛睁开闭上一个来回，神色淡淡的，“有什么大惊小怪，就是不想飞了飞机失事的新闻看多了不行？”

    桑慕盯着她很久，明知道她说的不是事实却不知道从哪里反驳，不言语起身先去浴室洗漱。

    南希在床上保持着躺着的动作许久，索性起身拿化妆水擦了脸覆片面膜，她正拿着镜子往脸上拍着面膜上的精华液，门铃声在耳边响起。

    姜南希微微仰着脸托着刚敷上的面膜走到客厅，转开门把。

    一片阴影迎脸而上，下意识伸手挡开脸上的文件，入目的是应嘉南那张惊为天人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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