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金大院的欧式雕花路灯下,桑慕站住脚步,缀钻的细长鞋跟弧线优美,黑色高制小礼裙微微凌乱。
男人在路灯光下更显凉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张能让所有女人心跳骤停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半晌,视线自下而上扫过她,嘴角一扬,“看来桑小姐这几年在国外过得很不错。”
桑慕面色微变。
早就听说这个男人在商场上杀伐决断成熟内敛,这些犀利刻薄的讽刺都让她觉得猝不及防。
可惜,她此时懒得跟他多费其他唇舌,避开那段不想再提起的过去,开门见山,“顾先生不妨直说,我要怎样做才能换来那块水晶。”
她母亲,唯一的遗物。
“我想拍卖会上我已经说得很明白,这块水晶,只会属于我的女人。”顾奕怀瞳色深沉,嘴角的笑耐心温淡,如同一头猎豹在窥伺自己的猎物。
桑慕也笑,凉薄至极。
就是因为拍卖会上顾奕怀给她说的这番话,她才冒险在这里叫住他的。因为就算这个男人真的需要用一块宝石取悦女人,也不是坐在车上的那位。
四年前毕竟曾也是在那个圈子里呼风唤雨的人,那些隐晦八卦众人心照不宣的事情不少,不过对于现在的情形,只一件就够了。
他心底的人,一直都是那位清高孤傲的沈家小姐。
沈玦。
她远在法国,都会时不时在某些荼蘼的场合听到一些纨绔子弟垂涎着谈起的那个聪慧女子。
而沈玦已经不在z市许多年,自不会跟她要什么珠宝。
“既然顾先生这么说,那我想我是没有办法拿回我母亲的遗物了。”
桑慕有些失望,本有一丝希望以为顾奕怀此举确然是想跟她交换什么的,原来只是她多心。
他的言语,岂是一般人能猜出来的。
“当然,还有一种方法”见她要离开,顾奕怀低头,嘴角的笑意愈深,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压在墙面阻挡女人想要离去的路,昏黄灯光下,五官英俊到不可思议。
“什么?”
“做我顾奕怀的女人。”
“”
掩不住嘴角的冷笑,桑慕退后一步,“若是顾先生想找一夜刺激的话,麻烦不要用别人母亲的遗物做报酬。”
顾奕怀似乎又笑了一下,挺起身来,忻长冷漠的身躯给人极强的压迫感,“桑小姐应该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因为我从来不找一夜的刺激。”
蹙眉许久才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情一妇或者包一养这种词实在无法在一个几近陌生的男人面前脱出口,她只紧咬着唇抬眸看他。男人目光温淡而刻薄,不去掩饰眼底蛇一般的诱惑,“做我的女人,南城第一名媛,这个位置,我还你,如何?”
沉默。
许久,久到桑慕确定他那双幽深的眉眼里没有丁点开玩笑的成分,才不可置信的冷嘲出声。
“顾先生是不是同情心过于泛滥了,或许是最近投资的电影太多了,也想当一回拯救深陷泥潭灰姑娘的白马王子?”
顾奕怀不语。
“看来这次回国我要空手而归了。”有些遗憾的挑眉,眼里却全无眷恋,桑慕敛眉转身,“桑小姐”
他线条优美的轮廓忽而压下来,那双凌厉的眸子与她只有一寸之隔,属于男人清爽优雅的味道充斥在鼻间。
女人神经紧张故作漠然的模样让顾奕怀轻轻笑了出来,他唇畔的弧线优雅而刻薄,一双眸子比身后的夜色还要深不可测,“你这样,我会以为你忘了四年前的事”
手指扶向她的下巴,英俊的颠倒众生的面孔忽然变得清晰凌厉,“四年前,不是费劲心机的想爬上我的床?”
昏暗灯光下,女人的情绪和伪装终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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