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新疆:想念远方云朵(一)(第1/4页)  寂静苍穹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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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0年夏天,和当时的同事也是好友么么茶沿着“丝绸之路”去新疆,是我长途旅行的开始。

    这次旅行,与我人生当中很多的第一次不期而遇。比方说第一次看到雪山c沙漠c戈壁c草原,第一次遇到海市蜃楼c大漠孤烟。

    正是那些广阔天地里不断冒出的新鲜事物,不断激励着我,从而让我最后下定决心,要离开南方那个工作和生活已久的小城

    时光空寂,如透明的信封

    端午,蒿草插上屋门,粽子和瓜果还在飘香,美酒还没有来得及品尝就被打翻后粘满远行的衣襟。乘车旅行是我们有意选择的方式。我与么么茶从一个南方小城的节日气氛中撤离,乘汽车过武当c跨汉水,夜间途经河南的邓州c西峡,再经过陕西的丹凤c商州,然后翻越大秦岭,到达古城西安。

    古城依稀,没有太多形容。想来,这个夏日的傍晚,在西安的一些街道和角落,至少有人看到过这样两个人:背着大大的旅行包,时而停留在古城墙下,时而对着高处的城阙楼阁东张西望,然后穿过灰色的城门,进入到火车站,最后爬上了一列开往新疆的火车。而我,就是其中那个还佯装戴上了太阳镜的肤浅的家伙

    2000一06一07

    数年后,么么茶还时常在电话或者短信中问我:“什么时间我们能再同去一次新疆,沿着原来走过的路再走一遍?”提问一时让人语塞。其实新疆我后来是去过第二次c第三次的,只是再也没有沿着原来的路线走。

    再去回想第一次新疆的旅行,它们像是悬浮和停泊在空气中的巨大疑问,充满彼时的惊叹。时光并不和某些具体的事物一样存在归宿,留下这样或那样的结局,因而那些成段的记忆,从来都不曾结束,只是自己的目光和步履还没来得及停顿,就已措手不及地与其擦身。想要重温那些密密匝匝的风景:起伏的山峦c褶皱的流水c流光的闪电只能转过身来远远回望。

    迟早你会喜欢新疆的,只要你迟早到过那里。能拥有新疆之旅,我想我是一个幸福和幸运的人,虽然只是一次短暂的夏日旅程,相对于广袤的新疆来说,更是如此,然而,却得以领略到了她令人惊讶的气质和令人战栗的美。回忆起新疆,就像在轻轻叩问一个发生在过去的梦。她的确已是那样遥远c恍如隔世,然而带给人的质感,却如此真实而又清晰:细腻c温软,仿佛依偎在昨夜的身边,触手可及。

    我愿意把自己对新疆的回忆,比喻成一个牧羊人手持一根羊鞭,在努力寻找那些留存在大地上的依稀鞭痕,在每一道鞭痕里,都隐藏着永远令人为之心动的蛛丝马迹。我一次又一次尝试着用文字记录下我呼吸到c触摸到的新疆,然而却一次又一次中止了自己的行为。一种过于沉溺其中的热爱,使我无法清晰地从缅怀中自拔。于是,我对她的思恋和怀念,常常就到一个人独自兴奋c激动c回味c想象为止。为此,我的笔实在派不上多大用场,但我还是想竭尽所能地告诉别人,我对新疆的确是怀着一份特殊的留恋,以及一种无时无刻的耽念。

    再来翻看自己十年前为那次新疆之行所记下的文字,我明白被满腔多情所催生的伤感,它们只骄傲地属于那个年龄的记忆。那时的矫情,已被那时的记忆不加掩饰地予以许可和承认。放在现在,它们也许过于抒情,过于酸涩,但它们依然因在生命里的不复存在而唯美高贵,像火红的石榴,在自然开裂的瞬间,饱含鲜活的生命的汁液。

    很多人隐匿了过去,是以为伤痕和隐痛可以掩盖。而我总固执地认为,那些属于自己的印记,即使是尘封起来,伤疤依然也会隐隐作痛。所以,还不如拿出来加以面对。当我小心翼翼地趴在电脑前,梳理那些不曾随远去的时光一起漂白流失的文字时,我欣慰于自己指尖上的疼痛还没有完全消逝,这说明我尚未完全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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