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尘毫不在意赵亭争的表情,男子轻松自如的口气并不像是命令却有不容拒绝的魄力。
“之前赵会长也说了,陶然居的货物最先被断供,那我们就来处理下这个事情,资金问题我苏清尘先想办法解决,一定要先支付给得月楼,赵会长交出印章之后,我会亲笔书信一封给得月楼的管事,然后派人去姑苏城游说,等得月楼发货之后,再让商队出发。”
“你书信一封,得月楼就会妥协吗?”易千离也开了口,简单一句询问充满了诸多不信任。
“这个我不敢断言,我只知道赵会长亲自去了姑苏城两次,依然空手而归。”
易千离无奈地看了赵亭争一眼不再说话,赵亭争有些尴尬,他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穆贞儿越发觉得这个苏清尘有趣,听他这么说,女子用手捂着嘴偷偷发笑。
“赵会长放宽心便是,就当休息些时日,等到陶然居的事情解决,商盟的危机消除,你我都会轻松许多。”这个时候苏清尘站了起来,他走到赵亭争身边,俯身拍了拍赵亭争的肩膀。
只见赵亭争面色如土,再也说不出什么理由拒绝,本来骄傲嚣张的气焰被打压得看不到一点星火。
苏清尘绕着众人走了一圈才回到自己座位上,不在过多纠结赵亭争的想法和意愿,苏清尘也缓缓地抬起茶杯,准备品茶,想着过不了多久其余的会长也会抛出问题给他。
“苏公子,我锦绣阁往钱塘织造进了一批丝绸,后由绣娘们分别做出了20幅丝绸画和30套丝绸织锦,是要商队带去楼兰交换的货物,如今丝绸画少了3幅,当晚守夜的绣娘不知所踪,由于丝绸画仅我锦绣阁独有,工期复杂,重新再制作也是赶不上时间了,到期不交货,恐怕会污了燕州商会的声誉,还烦请苏公子为贞儿想个法子。”
说话的是锦绣阁的会长穆贞儿,这个小女子看上去柔弱,实则心思沉稳,刚才看够了赵亭争的笑话,想必权衡二三,还是需要和苏清尘合作,倒也是个聪明人。
“哦?丝绸画?”苏清尘抬起了闪亮的眼眸,看似对丝绸画十分感兴趣,“那是十分名贵,这失踪的绣娘莫不是偷了去变卖?”
“贞儿私下还是寻访了一些丝绸画的流通渠道,并没有什么发现,这绣娘的老家我也派人去看了,那个重病的老妇人说她女儿很久没回去了。”穆贞儿很仔细得给苏清尘说着一些线索,这个女子和赵亭争不一样,她十分想解决商会的危机。
“这本不符合逻辑呀,若是为了钱,这丝绸画本应该立即变卖,何况家里还有一重病的老母亲,拿着钱第一时间也是应该回去看病人,总不会是她一个人带着那丝绸画在外面游山玩水?”
苏清尘分析得头头是道,穆贞儿也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锦绣阁这个事情本来不算特别严重,但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燕州商盟的信誉一定要稳住,特别以前合作过的异地商会千万不能和他们有了矛盾和间隙。
“贞儿姑娘回去锦绣阁,还需向其他绣娘仔细问问丝绸画消失当晚的情景,平时绣娘们的喜好生活也应当了解清楚,说不定能找到什么遗漏的线索,一个女人带着丝绸画是走不远的。”
穆贞儿觉得苏清尘说得在理,眉眼间流露出了笑意,对这个温润的翩翩公子又多了几分好感。
苏清尘注意到刚才他和穆贞儿在说锦绣阁丝绸画被盗时,易千离有些坐立不安,面部表情十分不自然,甚至有意避开和苏清尘的眼神交汇。
易千离的品艺轩似乎是这次燕州商盟危机里最幸运的商会,内部没出什么大的披露,小小的运转问题都可以拿钱解决。
说起易千离这个人,在外处理事情十分圆滑,不轻易表明立场。
商盟会议接近尾声,李炎本想做一些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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