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茶楼里出来时,楚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你看起来并没有那么高兴。”
“换了你知道这些事情会高兴?”
今天又降温了,楚安的鼻子有些发红,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哭了。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沈煜尘试探性地问道。
“自首啊。”楚安说得云淡风轻,她往前走了几步又拐回来,“车子停在后面是吗?”
“你走了怎么还我人情?”沈煜尘跟着她,问出自己的顾虑。
楚安的步伐顿了顿,回身对沈煜尘笑了。
“给我个联系方式吧。”楚安的神情寻常得如同与销售员结账。
沈煜尘的手插在口袋里许久不动,而后清了清嗓子道,“上次给你的那张名片里有。”
“要是没有你那出拦人的戏码,根本就不会有现在这些事。”楚安原本平淡的眼神里多了些讥讽。
“对方根本就不信任你吧”沈煜尘话里净是挑衅意味,“那照片里是缺了衣服还是裤子?”
“你”不等楚安说完,手机却又响了。
沈煜尘见她盯着手机愣着不接,揣测着是否与之前在医院里遇见的那个男孩有关,随即把自己的想法问出口。楚安瞟他一眼,拿着电话走远了才接。
沈煜尘听见几句诸如“他出事了为什么是你给我打电话?”,“既然不严重找我干什么。”,“你要拿到他的手机又不是难事。”话里带着怨气。
楚安挂断电话又折了回来,沈煜尘问她些什么也全然不答,只顾愣愣地出神。
“那现在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楚安看向沈煜尘的眼神怯怯。
“你想走我拦得住吗?”沈煜尘撇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楚安听这话像是在赌气,皱着眉头想他在气什么,又想那通黎沛然打来的电话,赶忙叫了计程车往医院赶。
黎沛然在电话里告诉自己艾伦走在医院边和一个人发生了摩擦。那人倒车时车尾不小心撞了艾伦,车主叫他站得远些他硬是不听,两腿杵在人家道儿前还闭上眼睛。车主气不过下车推了他一把,哪知头磕到路边堆砌的大石块上。
到了医院一问,护士说他已经离开,楚安忙不迭又叫了车往他家赶。楚安看着车前计费器上的数字一点一点地往上跳不由心头一紧,下半月要去抢银行了啊
赶到艾伦家时楚安已经花光了身上的所有钱,她盯着艾伦家阔大的黑漆雕花铁门,竟有些心安。
门卫见是她来了便没有通报,寻了遥控开门。楚安谢过后往里走了些,听见有人在修剪灌木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也没个节奏。沿着声音再往里走,竟看见艾伦拿了把大剪刀对着灌木的枝条乱剪一气。
他背对着自己,头上绑了绷带,却还算生龙活虎。楚安悄悄走过去,垂头看着那一排异于其它整齐造型的灌木,不由想笑。
“行行好别糟蹋它们了。”
艾伦难以置信地转过身来,眼前竟是楚安。手里的大剪刀落下砸了脚,他也只是皱了皱眉。
“安安你你是来找我的吗?”艾伦一句问出口,又红了眼眶。
“你怎么动不动就哭。”楚安露出厌恶的表情,弯腰拾起剪刀。
“你还是决定要回来对不对?”艾伦用袖子蹭掉眼泪,一把抱住楚安。
距离太近让楚安难以招架,她下意识地伸出手轻抚艾伦的后背。不适时地想起两人的关系竟已比此更进一大步,楚安脸上有些烧。
“我听说你的头磕到石头上严重吗?”
“不严重不严重。”艾伦拼命摇头,抱着楚安的力度又大了些。又怕压着她,松了松两臂。
“不严重就好,不严重就好”楚安重复了几遍,眉头舒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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