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和楚安确立关系起,艾伦就自觉收心不再去那些灯红酒绿之地。生活中少了些莺歌燕舞,他便钻尽每一个空子缠着楚安。饶是楚安有天大的极限,也被他搅得无法忍受。
楚安洗澡时蹿进浴室他是不敢做,让楚安在自己洗澡时送送浴巾倒是常有。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楚安在他的矮柜中翻出浴巾后便交与连姨,说是艾伦忘记拿浴巾了。连姨琢磨着两人这样子绝非那类关系,也就欢欢喜喜地为艾伦送去。
一计不成大不了再施一计,艾伦虽没脸再忘带浴巾,然而每次沐浴之后总要潜进楚安房中让浴巾出其不意地落下。楚安是忍气吞声惯了的人,既然眼不见为净,那不去看便是了。艾伦得寸进尺,每每缝此就要在她床上滚上几遭。
这日楚安出门,艾伦愣是穷追猛打也问不出一星半点原因。他收到黎沛然发给自己的消息时,正百无聊赖地摊在沙发上刷新微博首页。千篇一律的内容看得腻味,往常直接删除的消息被他打开。
只有配图没有文字,艾伦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连姨被他的举动吓到,以手抚胸嘟哝着抱怨。他抬脚避开连姨直至脚下的吸尘器,不出一言走向花园,环顾四周无人方才拨通黎沛然的电话。
“黎沛然,是我。”
“不小心看到的,别向我打听,我什么也不知道。”电话那头似料到他要问的事,赶紧甩锅。
“你少装了,他是谁?”艾伦靠在樱花树下深吸一气。
“她?楚安啊。看不清么?”
“你知道我问的是谁!”艾伦抓狂,冲着电话吼道。
“那你就让楚安和你说清楚啊。”
这边黎沛然挂断电话,兴致盎然。当即给沈煜尘发了短信告知此事,又问了前段时间的试镜是否通过。
“已被楚小姐捷足先登。”
黎沛然觉得此刻的自己,更像是两个盛着盐溶液烧杯之间的那座盐桥。阴阳离子穿过全身,分明该有的感觉,却麻木不仁任其左右窜动。
她双手捂耳尖叫,在房里来回走动。程一在顶楼画室里专心作画,楼下骤然传来一声尖叫。他的手肘一抖,笔峰之处的墨水甩出,一副大好写意山水画上便多了几点晕开的墨色。
是日入夜,早已归家的楚安例行帮着连姨收拾好餐厅,却不见折腾人的艾伦。到他房间外敲了敲门,里面的人闷声不吭。
“艾伦,你不舒服吗?”楚安眉头微蹙,以指节叩门数次也不闻答话声。楚安叹气,垂手又站了一会儿。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复习功课了。”
楚安理了理衣袖,抬脚欲走。门锁迫不及待地“咔嗒”一声打开了,楚安偷偷扬了扬嘴角转过身去。
艾伦倚在漆得雪白的门框上,面上两团红晕,双眼瞳孔涣散。他伸手搭在楚安肩上,将她拉进房里。
“你下午去哪儿了?”艾伦一屁股顶上门,伸手指着楚安的鼻子,看得入神还戳了戳。
楚安反擒住他的手,转头拿起桌上的窄口矮脚杯细细打量。杯种还剩少许琥珀色的液滴,楚安用指尖贴着杯底加温,鼻子凑近嗅了嗅。
“yeah,artell(是的,马爹利。)”艾伦弯着嘴角,酒窝深陷。他摊手向楚安索抱,被楚安回身躲开。重心不稳脚下踉跄,眼见着要扑倒在地,被楚安伸手拉住。
“打算明天去洗胃?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作烈酒?”楚安挖苦道,手下用力把艾伦推到床上。
“这不算烈,”艾伦倒在床上胡闹,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明年暑假咱们去纳帕谷(注),在那儿才能喝得尽兴。”
楚安没有理会他的话,四处翻箱倒柜,米色帘子被冰凉刺骨的夜风吹起。帘后有一个暗色酒瓶立于墙角,她走过去拎起瓶子晃了晃。幸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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