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闭上眼,轻声道:“所以呢?我凭什么要因为你的几句话,就改变自己的看法?”
“我真不知道是该说你痴心,还是愚蠢了。”陆裴讥诮而温柔,绵绵的说着伤人的情话,“没关系呀,纪小姐,我们来日方长。”
“陆裴。”她忽地扬唇一笑,伸出手,抚上那张温润的脸孔,掠过他看似潮湿而温暖的眼眸,“你到底是谁呢?”
她的指尖,虚虚抵在他的瞳孔前,只差一线。
“你对湛南行的事情那么清楚,对每个人都了如指掌,那你自己呢?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说出来这些话的?”
“每天去研究别人的事情,就不觉得无聊吗?”
陆裴眼底的倒影纹丝不动:“实在是感谢纪小姐对我的关系,这可是特别的厚爱呢。”
“下次见。”
一个如羽毛般轻柔的贴面吻落下来,纪语斐猛地扭开脸,将将擦过。
“陆裴!”
当她怒喊出声的时候,陆裴已经下了车,留给她一个温柔的笑容。
纪语斐闭上眼,仰面倒在耳畔上,陆裴说的那些话,时时刻刻的在耳畔响起——
“他越处在黑暗中,就越向往光明。”
“年少的感情,最让人难忘吧?”
“你不改变,大概是不知道他的感情有多深。”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这世上,有那么多可怜的人。她才不会去可怜,根本就不值得的人。
她的态度愈发的暧昧不明起来,每每都会勾着他的脖颈坏心眼儿的撩拨着。然后被压在身下,狠狠的一顿凌肆。
她一面在心底厌恶着自己,一面怨毒的想着,等到孩子生下来,马上就离婚,无论如何都要分走他大半身家,这样也至于太吃亏。
纪语斐甚至算好了排卵期,就为了尽管缩短计划的过程。
一个月过去了,她失败了。
第二个月,依然。
她烦躁的心情加剧,甚至不经意间在眉眼间流露出的倦怠,引起了湛南行的注意。
“怎么了?”
“没什么。”她抿了抿唇,忽然生出一个想法,不如,就这样问问问他吧?“你说都这么久了,为什么我还没怀孕?”
湛南行原本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她的长发,闻言,动作一顿:“你喜欢孩子?”
“也不是喜欢,就是觉得很可爱吧。”
湛南行随意的笑了笑,垂下头,衔住她的唇瓣:“再说吧。”
他的表情太过漫不经心,脸上的表情又像是隐忍的嘲讽。纪语斐不安的闭上眼,小心翼翼的回应着他。
然后,她找到了一个有名的医生。
医生仔细的检查过后,又询问了她过往的作息和日常,末了,忽地问道:“纪小姐,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芭蕾的?”
“四岁。”
“这么早?”医生一惊,“年龄太小的话,骨骼发育没有完全,对生长发育是有一定影响的。”
“老师说,那时候已经差不多了,再迟了的话,柔韧性不好训练。”纪语斐神色如常,“小孩子,柔韧性c展开度都会好塑形一点。”
纪语斐离开的时候,脑海中仍旧盘旋着医生说的那句话——
“纪小姐,你可能是因为一直以来就处于过度劳累的状态,内分泌失调,由于卵巢功能障碍,导致雌激素不足,子宫很早就停止发育了。您看这张造影的形状,真的很小,已经属于幼稚型子宫了。而且我想问一句,您今天,大概是经期后半个月左右吧?”
她听得失神,喃喃道:“对。”
“经期后十四天左右是排卵期,雌激素c孕激素都会上升,这个时候的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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