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布鲁克各方面都完胜那家伙的公正评价。
被装作若无其事脸颊却微微露出桃色一样粉红的女孩这样夸赞,布鲁克镇定自若地笑了笑,为那个被数落到一无是处的青年开脱两句,却被卡里紧随而至的“布鲁克可要比那人大度多了”这样捧起来。
卡里胳膊肘架在桌角和腮帮当中,露出调笑意味地眼神看着布鲁克,然后仰面看天地说:“跟那个狐假虎威的家伙相比,也就只有布鲁克这样的好男人,才能让那位挑选女婿眼光极为苛刻的大婶满意咯。”
挑选女婿眼光极为苛刻的大婶,自然就是再说洛特丝的母亲。洛特丝听到他这样说,突然涨红了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后却低下头,仿佛不敢去看布鲁克的反应,却又在透过余光悄悄观察他似的。
布鲁克做无奈状叹了口气,朝仿佛诡计得逞正满脸看笑话表情的卡里板起脸,半是严肃半是笑地撇了撇嘴:“这可不能乱说。”接着他看向仿佛失落地咬住嘴唇的洛特丝,故作认真地说,“洛特丝可是不可多见的好女孩,你这样子散布谣言,可就让洛特丝的追求者们对我虎视眈眈了!”
“布鲁克哥哥!”洛特丝满脸羞涩地着急说,“不理你了!”
布鲁克与卡里眼神一对,两人一起开怀大笑了起来,洛特丝却像是逃走似的,捂着脸跑去了厨房里面。
日暮西垂,天光渐暗,像是空白的帷幕点上了湿润的颜料,云朵被斜阳浸透,划出水晕一样的斜痕。
乘兴而至又进行而归的人们欣然接受着“狗帮”最后的核查,老帕克扶着梭在躺椅一旁的拐杖,扭动着老当益壮却被一整天压在身下的躺椅弄得仿佛松散了许多的腰肢。
老帕克不动声色地将扶住拐杖握柄的手指竖起两根,随后将那张躺椅收起来,半拖半拉地将它挪动到一旁仿佛无人的小屋外,将它靠在门口的雨搭下面。
做完这些,胡子头发都白得像雪一样的老帕克倚在墙上,目光落在夕阳下沉的方向,眯起眼睛,喃喃自语地说:“看样子明天会是个大雨天啊。”
老人身后的屋内无人回应,只能听到仿佛在收拾纸张衣物的窸窸窣窣声。
拐杖敲在地面上,伴随着老帕克略显佝偻的身影,发出“笃笃”的声响,渐渐向着旧镇远去。
一路上迎面遇见的熟面孔有很多,大都是好些年前常来镇里闲逛的老人们,似乎那些时候,这些人脸上的斑点还远没有现在看上去那么多,腰板也比如今要更直一些。
时过境迁的道理,老帕克还是懂的,可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位已经去了的老朋友常挂在嘴边的话,像是他那顽固的性格一般,执着地提醒着他。
“只要家还在,留在家里的人还在,不管走出去多远,想回家的心思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那位老友总是搬着一张还没小腿高的矮凳,每逢闲来无事的时候就从这条通向镇里的必由之路坐下,眺望着曾经那些人们离开家乡远去的方向,像是能看见那空无一物的地方,有人背着行囊,有人拉着马车,脸上挂满近乡情怯又耐不住欣喜的神情,回到这片生养他们的故土。
镇长是个啥?老帕克以前问过他,他寻思了寻思,告诉老帕克说,镇长就是比谁都要爱这镇子里一切的那个人。
想到这里,老帕克咧开嘴,露出被风一吹都能松动几分却仍然顽固地留在牙花子的黄牙,无声地笑了起来。
瞧见不远处那条正和青年一同送行两名兽耳女孩的黑狗,老帕克眯起眼睛,一脸安乐地打着哈欠,转进一旁闭市了的街上,瞅见街两边那些到处忙着收摊的,或是准备明早清晨离开,或是商量着怎么帮那黑家伙出力的人们。
嘿,老朋友,你给咱们镇子选得呀,可真是个很不错的镇长呐。
“明天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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