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被对方徒然发难的心里准备,一咬牙,抬起手就向少女头顶的那副笠帽抓去。
来不及反应的季雨和匆忙回头却没能及时制止石头动作的望月同时惊慌的叫出声来,然而为时已晚,石头已经将那顶笠帽掀起了半边。
“不行喵!”
望月气愤地抬手要去推开石头,却发现石头掀起笠帽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接着,石头沉默地轻轻将笠帽盖回了少女头顶,然后他向望月一样蹲下身,对着仿佛要急得哭出来一般的季雨轻轻说了声抱歉。
听到石头的道歉,季雨微微一愣,情绪却没有了先前那样的波动,她浅浅地吐了吐舌头,牙齿轻轻咬着舌尖冲满脸歉意的石头撅了撅鼻子,小声问:“看到啦?”
被她这么一问,脸上更显尴尬的石头不禁咧嘴苦笑,他点了点头,又对她说了声抱歉,起身离开了诊疗室。
一头雾水的黑狗茫然四顾,却只看见靠在一起的猫娘和少女,像是认识许久的闺蜜那样咬耳朵说着悄悄话笑了起来。
“喂,谁给我解释一下情况啊。”黑狗掖起小金库,叹着气抬起后腿挠了挠脖子,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小萝卜也已经从诊疗室中离开了。
石头起身,目送那只得到了他命令的柴犬从废弃街区向着东南方飞奔而去。他叹了口气,慢慢地踱步回到旧镇,远远地看着那处变为集市了的长街尽头,微微眯起双眼,思绪飘到了远方。
刚才冲动地掀起季雨少女的笠帽,在望月出言制止他之前,石头就知道,自己犯下了一个可能非常严重的错误。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石头还是看到了,所以他才出言向那女孩道歉。
女孩的额头与鬓角处,生着相当大一片面积的朱红胎记,看上去似乎能够一直蔓延到她与务农极为冲突的松散长发下。
这是他的疏忽,一个为了能够不被人异样的眼光注视,将破旧的衣裳藏在如此显眼的打扮下面的少女,会带着这样一顶深色而非芦草编织的笠帽,其理由自然多半也会与女孩爱美的心思有关。
但是石头仍旧不放心。
方才他去往废弃街区的途中,小心留意了几位假装去往新领地务农实则是在为“狗帮”悄悄运送物资的居民,他们的装扮就像季雨所说的那样,为了保护衣物而在两手手臂处都打上了延伸过臂弯的绷带或是布条套袖。
至于居民们的脚上,当然也是如季雨说的,那种粗麻布支撑的高腰与软草扎成的草鞋缝在一起,所做成的简易长筒靴子。
唯一的问题,在于季雨本人说的,昨天碰巧受伤的左脚。
在石头刚进入业界担任原画师工作的时候,他曾经在演出方面遇到过一个稍感棘手的问题,这个问题是关于一名跛脚角色的。
从剧本以及那名角色出场时间跨度来看,石头负责的部分,那名角色应该已经习惯了许久之前留在脚上的隐疾,但根据工作室演出指示,却呈现出了一种腿脚刚刚受伤时的那种十分生疏的走路姿势。
石头与那名演出产生了分歧,最后通过大量的素材整理以及最终敲定采取石头方案的几次实地调查,终于将长时间跛脚者自然的走路姿态呈现了出来。
这就是石头对季雨所言产生疑惑的根本原因。那种走路的姿势,可根本不像是刚刚受伤后极为不适应的样子。
可她为什么要在这里说一个谎呢?
“那个,没有恶意。”小萝卜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石头回过神来,侧目看向正在扬起脸看着自己的小萝卜。小萝卜想了想,又说:“那个雌性,没有恶意。”
“这是你听到的东西么?”
石头若有所思。小萝卜点点头,找到路边一块干净光滑的石头坐下,晃动着悬空的小腿,接着说:“全部,假话,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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