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c

    “你们疯了吗？”

    周防坐在副驾的位置，没有得到充足睡眠的头脑十分不清醒，但也保持着足够清醒去思考目前的状况。

    “疯的是那些家伙，不是我。”

    草薙的皮鞋压在油门上就一直没用松下来过，超速行驶是肯定的了。

    草薙从未把车开到这个速度，两旁车窗外的景嗖嗖地倒退，他聚精会神地盯着前方的路面，生理上有点想吐。

    好在现在正是凌晨的尴尬时刻，路上几乎没有车辆，进了高速公路的路段之后更是看不到一点人影。

    指针抖动着，车子在路上狂飙。

    草薙的神经紧绷着，他对这儿的路况一点也不熟，要不是避着路上的摄像头，他几乎想要以异能托着他宝贵的车子飞起来前往目的地。

    “我们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有怎样的实力。”

    “那又能怎样？”

    “看来今晚逃不过了，隔离派要赢了。”

    “你在说什么？”

    周防的头垂着，虽然不受车速的影响，但周防觉得莫名地心慌。

    周防的眼睛从那边瞥过来，锋利的目光几乎划破了空气里的紧张气氛。

    草薙知道他在看他，于是他又开了口，“你觉得这么大动静，人类不会知道么。”

    “我们也是人类。”

    “是，我们也是人类。”

    草薙抓着方向盘，叹了一口气，“我的意思是，会长那边还试图做保密工作的话，看来是不太可能了，有这样破罐子破摔的偏激份子。”

    “不过是那样的人而已。”

    周防的语气低沉，他的脑子里浮现出无色那张似乎诡异莫测的脸。

    “你也跟在他身边看了几个月，他是怎样的人你应该多少也了解了。”

    ——一个人，拥有许多张面孔和人格，怎么会有这样的存在呢。

    周防烦闷得不再说话，草薙集中精神盯着路况也无心回答。

    周防的右手握着手机，他看了看，还是没有收到十束的回复邮件。

    周防在这夜色中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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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好的~”

    十束坐在全封闭的密室里，记录着什么。

    他有些疑惑，这么简单的交接工作为什么要交给他，难道这边缺少人手？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凌晨4点。

    十束发现信号全无，他略微不解地皱皱眉，摇了摇手机。

    “没事的，因为这里的安保系统非常强，除非特殊的方式，是无法通讯的。”

    对面的女人笑了笑。

    “真的很不错呢，这边。”

    十束将手机放回口袋里，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露出了一个笑容，“那我们继续吧？刚刚您讲到了这片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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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我们来过吧。”

    周防和草薙踏进小树林的时候，周防察觉到了这里扑面而来的熟悉感。

    “是，上次十束生日的时候我们到过，”草薙抬手指了指远处，“山体在那边更远的地方，再过去就是陵园，所以这儿叫祭林。”

    远处传来爆破的轰轰巨响，即便是在远处，也透过重重的空气闷响在他们耳畔。

    草薙的身体腾空起来，似乎很轻盈一般地跃上了树枝。

    “他们在那里。”

    草薙站在纤细且脆弱的枝条上，右手扶着树干。

    周防知道他是凭借意念力站在那儿的，他仰头看着草薙。

    “草薙。”

    “啊？”

    “你觉得，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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