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c
离开会场要经过复杂冗长的安检。
在好几个小时前周防接受进门安检的时候看着这些穿黑衣的工作人员在想,这些人都和自己一样的么。想到这个他觉得有种奇异的感觉在胸腔蔓延,然而记忆里某片光景又撕碎了这微微兴奋的思绪。
而现在正在接受离场安检的时候,他这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几乎吓坏了正在给他测量生命体征的小姑娘。
小姑娘吓得手抖,纸张和笔给自个碰掉在地上。
小姑娘赶紧扶着心口调整着深呼吸了一口,掌心向下,那纸唰得上升被她稳稳抓在手里。
“周防尊,正常,离场时间04:19。”
她示意周防可以离开了。
一旁的工作人员抱着手臂悠闲地坐在椅子上,但是面前的电脑按键却在哒哒哒跳动着记录刚刚的信息,按键停止了,然后钢笔自行直立起来在纸张上移动。
“唉电子记录就好了干嘛还要笔纸记录啊,动笔多麻烦”
他随意地抱怨着,小姑娘瞪了他一眼让他少废话。
周防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们,转头离开了。
冬天的晨曦总是来得很晚,况且这些天还在下雪。
雪势不大,之前浓厚的絮雪被现在缓慢飘落的雪花薄片替代。
在没有人的小巷子里,暖黄的路灯一排排亮着,雪花从可见的灯光里闪现,周防习惯性地呼气,在寒冷的空气里形成白雾,他想从口袋里掏出香烟但是口袋里只有手机和钥匙。
周防一个人在路上走着。
他觉得很孤独。
草薙咬着食物看了看手机。
挪威现在是晚上八点,他估摸着周防应该测验完了,但是他并不想去问状况,虽然他很好奇。
要不是突然要出差真的很想亲眼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程度啊。
草薙默默在心里抱怨,但一会还要跟着同事去瑞典,他只好埋头于工作。
外面确实挺冷,周防觉得睫毛上都要结出雪晶来了,他考虑着先去吃点早餐还是直接回去睡个昏天暗地。
之前的好几小时对他而言仿佛在做梦一样。
也许那真的只是一个梦而已。
毕竟周防觉得以后的日子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先生。”
从后面传来声音,周防听到了,但他正在思考着街上到底有没有在营业的店。
“先生。”
周防不知为何回头了。
男子向他慢慢走过来,背光的缘故不是很能看清他。
“周防尊先生。”
周防看清了来人,浅色的头发在路灯下反着光,雪花落在他黑色的风衣上。
十束也随着距离的缩短看清了周防的脸,当他们的目光对接的时候,比屏幕里看到的感觉更强烈,十束心里那种熟悉又震撼的情绪迅速席卷了他全身。
雪花从他们之间落下来,十束一时觉得气短。
“啊?”
周防说。
八c
人与人之间的相遇是很自然的事。
十束仰着头看周防。
“你好,我叫十束多多良。”他笑着说。
周防打量着少年黑色的风衣,心里恍然有了一个念头。
“不用猜了喔,我刚刚从spt出来。”
十束看破了对方的心思。
进入会场的第一项检查就是着黑衣——也不知道是谁最初提出来的,这个传统延续了三百多年。
“然后呢。”
周防用没有感情的声音说,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和他还有草薙稍微不同。
大概是同一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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