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望他无语,眼下情状危急,存活概率百不留一,但见朱耀祖言辞轻佻,若非抱有必死的觉悟,那自然应该另有妙计脱逃。
他有些惴惴不安,心下摇摆不定,虽说富贵于险中求,但为这蠢货皇子搭上性命就大大不值了。
“我拖住他们,你带皇子离开。”朱耀祖轻声说道。
“难道这就是你的计划?”
“要不然呢!”
将计划交给某人来安排本就是很不靠谱的事情,庐望他腹诽,但他不说,若朱耀祖真有所依仗,保得自己性命无虞,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于是庐望他问道:“那我该怎么做?”
“在不被对方觉察到的情况下,带皇子离开。”朱耀祖道。
这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一对一专业盯,发现异动对对方来说都绰绰有余,况且秦曝寒不休不挠地叫喊着,吸引了大半的注意力,带他离开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换我来拖,你带皇子离开,如果你办得到的话。”
“的确是有些棘手了,这样吧,降低难度了,你只要带皇子离开,人我尽量会拖住的。这里有五匹马,已经折损了两匹,那黑马是上品,是能救你们的唯一工具,另外两匹我会想办法让它们不能行动的,记住,机会只有一次。”朱耀祖轻声道。
庐望他心中了然,若乘快骑,对方决然是追赶不上的。但前提是绝对不能让对方觉察到自己这方的意图。
“我要上了。”
庐望他说完,提枪直向那血人冲去。朱耀祖来不及错愕,便见两人战到了一起。只见枪影重重c飞指连突,一副不杀对方誓不罢休的架势。这和刚刚计划的截然相反,分明就是打算动真格的意思。
不出几个回合,庐望他露了个破绽,血人果然以掌刀直取其胸腹,庐望他匆忙斜过枪杆格挡,汹涌的力道直接逼他向后退去,那方向离秦曝寒是很近的。朱耀祖嘴角微翘,心道,原来是这回事。来不及多想,忙上前接下血人的攻击。
朱耀祖压根不是那血人的对手自不必说,刚战在一块就显出颓势,步步险招犹如在刀尖上行走,于是他且战且退,不一会便被对手逼至一枣红马匹附近。要说此乃无心之举,多半也是不可能的。眼看得血人殷红的爪影瞬息而至,他面露惊惶之色,身后便是马匹,他侧身躲过,下一击爪影瞬息又至。血人的疯狂攻击连环不觉,朱耀祖脚下发力轻踏向侧边连连退去,虽免不了侧肋被刮出几道血痕,所幸致命的攻击皆躲避开了。
而他身旁的那匹枣红马则未能幸免于难。马肚子被利如坚刃的手指纷纷点中,血浆犹如破洞麻袋中填满的沙子一般倾泻而出。枣红马吃痛,惨痛嘶鸣,左右摇摆,没两下便倒地不起。
血人舔舔手指上的血,得意笑了起来。
朱耀祖心弦紧绷,丝毫不敢露出半点破绽。这一切犹如计划好的一样,如同踩着随时可能倾覆的危楼,任何环节不得出现半丝的异状,否则就会以难以预估的惨痛代价收场。
正待这时,怪力少年拖着巨斧道:“手瘾犯了,那耍枪的,咱们俩再来打过。”
庐望他拒绝道:“切,没空理你,你先打那耍锤的吧!”
“也行也行。”怪力少年嘴上这么说,脚下步子却冲着庐望他而去。
朱耀祖暗道不好,若庐望他真被其缠上,这座危楼就真的倾塌掉了。说时迟,那时快,朱耀祖直接阻在怪力少年的必经路上。
怪力少年巨斧拦腰甩过,朱耀祖格下,后退几步。
怪力少年道:“喂,该不会真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能以一敌二吧!我对乘人之危不感兴趣,你的对手是他。”
朱耀祖道:“乘人之危?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别说以一敌二,就算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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