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病的巾王这一日精神大好,红光满面,行走如风,怎么看也不像是躺在床上近半年的人。
早朝的时候大臣们见了,纷纷贺喜,天佑大巾。
不过,接下来巾王就宣布了一件令文武大臣不解的事,政事依旧由太子代理,巾王将众多事宜无巨细无大小的吩咐下去,还托付几位大臣辅助太子处理国政,大有托付之意。
巾王见下面人心惶惶畅快道“孤得了场病想通了,今后要好好修养多活些时日,大巾交给太子孤很放心,今后众臣好好辅助他。”
下首的太子泪以盈眶,垂头不语,他了解他的父王,父王这实乃吩咐后事之举。
紫宵殿
只剩下巾王和太子,巾王看着下面不肯离去又不言不语的儿子叹息道“你怨孤吗?”
太子沉默许久,最后摇了摇头。
“你儿时处处得让着棱儿,明明是最尊贵的太子,却总要在棱儿面前退让,全都是因为我对棱儿的袒护和偏爱,我记得为了此事你一开始还会将不满表现出来,久而久之,你深藏不露,连孤都看不懂你是真不在乎还是记恨在了心中,你个性看着温文随和,实则较真倔强,只怕是对孤有怨气都藏在了心中吧。”
乜珏跪在地上闷闷道“儿臣不敢。”
“你现在为人父,当是明白孤的感受。我把江山留给你,把父爱给了她,你不要怨她,是孤无法同时做好人父和君王,只能掰开来给予。孤对不起你母妃,除了给她爱,我绝不吝啬承诺过她的任何一项,你劝她不要恨阿遥,是我对不起她,要恨就恨孤吧。”
巾王这诀别的口气,令乜珏大恸,他跪行至巾王脚下,扯住巾王的袍摆,向来干净的脸上全是泪水。
“父王,您为何说这些话,您告诉儿臣您的打算,儿臣都听您的。”
乜杭摸了摸太子的头,拉他起来,为他拭泪。
“孤没什么打算,就是想和自己喜欢的人不受干扰走完最后一段时光。”
乜珏不敢相信这么简单。
自从以前的姚贵妃进宫,父王更不愿见母妃,母妃憔悴的容颜满是怨怼。
父王很残忍,可又是个有情有义的君王。
他能给母妃所有,除了帝王的爱情。
可母妃偏偏想要这得不到的,将自己困在牢笼。
乜珏并不知道巾王突然大好的实情,只高兴的以为父王真的好了,如今才恍然大悟,父王并没有好。
“珏儿,父王只希望你记住答应过父王的事情,大巾交给你了。”
翌日,巾王称去就近的北边潇山行宫养病,令古大人带着御前军护驾,只带了阿遥去。
王后来送行,看着眼前恢复精神的乜杭扯出一抹遥远的微笑。
“你今日像极了当年来巍城求娶我的时候,有点瘦,却精神奕奕。”
乜杭心中一痛,柔声道“阿婷,我不求你的原谅,你自己要保重。”
“你这是在和我永别吗?”
乜杭不语而去,触及阿遥的车辇,冯婷无神的双目渐渐凝起恨意。
去潇山行宫只是个说头,半道,巾王带着阿遥穿着普通百姓的衣裳,带着古大人和一队精良的御前军改道东边,阿遥当年出世想去看大海,巾王要带她去看海。
夜鹦城
逢源客栈
后院的马车内时常发出来一阵鸣叫。
店里的小二赶到奇怪,虽然不妥,也忍不住好奇去掀开马车的帘子看一看车内的情况。
这一看,一只人高的大鸟对他嘶鸣一声,凶恶无比,吓得小二大喊大嚷连滚带爬起来。
“掌柜的掌柜的,救命啊。”
掌柜的闻声而来,碰到惊慌的小二,自己一个趔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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