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国舅看着甩袖而去的太子,暗自咬牙。
太子太把乜棱当回事,如今巾王身体大不如前,正是下手除去那死而复生的姚贵妃和乜棱的好时机。
说起来是他妹妹心急,一个公主和一个没有权势的和头衔的女人,收拾起来有何难。
等巾王死了,简直如踩死蚂蚁般。
那常年在封地的乜琰更不能成什么大事了,只要乜琰敢踏出封地,那也要看他有没有命到得了金京!
临近除夕,初云不喜欢呆在金华宫,留在了外面的公主府,未免打扰乜杭和阿遥的二人世界。
自遇刺以来,金京的城守巡逻严密起来,不过,至今也没再见到那几个刺客的踪影。
初云甚至怀疑,东方是知道那起子人的幕后是王后他们,只是他是太子的人,所以选择了无视。
偏偏他又救了她,她想将他划分到敌对的那边来对付,又不能。
初云最近迷上了松翎的按摩,他的手很柔软,对人体穴位似乎很有研究。该用力的时候,不含糊,初云感到通体舒畅。
这样一个人真的只是单纯的优伶吗?
当初梧桐被留在身边做贴身侍婢的时候,梳得一手好头,也令她惊讶无比,她之后万万没想过她是臻国王宫的人。
梧桐这样的身份很尴尬和危险,她是信任她,若是被别人知道她的来历,梧桐十之会被当作细作,必死无疑。
初云只能让她带在金华宫里,伺候阿遥,少在外走动。
连她也顾虑起来。
正想得出神,腰上一个力道按压下来使得初云忍不住嘤咛一声,使得身后的人顿时一僵,此时门外一个沉冷的声音响起。
“乜棱!”
随后是杜一人慌慌张张的声音“老大,公主她此时不方便。”
初云被惊了惊,才反应过来门外是东方。
松翎退下,开门与站在门前的东方对上,对方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令松翎愕然,瞬间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低头不言缓步退下。
初云穿着中衣好方便松翎为她按压,此时起身悉悉索索披了外袍,这令站在门口的东方听了,额间青筋隐现。
杜一人深知老大和公主之间的前事,心想松翎只怕要遭殃了。
当然,初云是不知道外面众人的心情,只整理好衣衫,绕过屏风看着面色不好的东方,随意道“有什么要紧事?都找到我的寝房来了。”
东方一笑“我还以为这里是优伶馆呢”
走到院中的松翎脚步一顿,越过东方的肩头,这一幕落在初云的眼里,初云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松翎自到了她这公主府,底下的人不敢多说什么,那是畏惧她。
可季惊风东方多少是了解她的,明知道她和松翎没什么。因为身份地位高高在上,就这么出言侮辱松翎,以及误解她,就令人很不快了。
优伶馆自然是指的有交易的地方,初云绝对肯定东方不是说的单纯戏班子的艺馆。
“你今天是专门来找茬的吗?”
东方也觉得自己刚刚言语过激,实在是得知两人独处一室,乜棱毫无顾忌任松翎在亲近,令他一时理智全无。
他又想到了西南深林花谷的种种,独孤隐和乜棱相拥的画面,在花毒的催化作用下,他欲走火入魔。
初云见东方沉默不语的堵在门口,自己想从他身侧的空隙钻过去显得艰难,郁结半天,索性关门,等东方走了再出去。
谁知东方一个侧身闪进了初云的房间,并反手将门关上,门外的杜一人傻了眼。
杜一人在外面不确定的喊着“公主?老大?”
没人应他,不过公主也没有叫他进去,他到底该不该进去,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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