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其实是个小酒馆,每当到了开摊的时候总有一群人拿着蟋蟀来比试,久而久之也被人当成了斗蟋蟀专用的地方。
“打扰一下,各位大哥能不能带带小弟?”岁止谦虚的说着,边提起我们刚刚从墙角缝里逮到的一只蟋蟀。
有名麻衣汉子注意到站在门口的我们,随手扯起地上的一件衣衫搭在肩头向我们走了过来。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虽然长得一脸凶残,但开口还是蛮礼貌的。
“我们想斗蟋蟀,但又不了解这里的规矩。”岁止狗腿的替汉子拍了拍刚从地上拿起来的衣服,满脸顺从。
我一掌拍到自己脸上,老实说,他自从摆出了这个叛徒脸相,我就真心不想领他回左相府了。
那汉大约是被他这态度爽到了,哼哼唧唧的说了几句,“这里也没什么规矩,只需要带点小钱c不作弊就行了。”
“斗蟋蟀也要钱的吗?”岁止一脸不懂。
“你是新人吧?这点规矩也不懂,一局五钱,如果有压注就一局十钱。”大汉摸了摸怀中的暗袋,“哎又输光了”摇摇头就走。
“是c是。”岁止停了手,看那汉子走远。
“公子,我们进去吧!”也不管我怎么说,跨腿就进了酒馆。
我怎么觉得,岁止对斗蟋蟀的兴趣比我还大。
“哟,新人?要哥哥们带带吗?”几名大汉流氓的对着我们吹了吹口哨。
“当然当然。”岁止扯着笑忙不迭地应道。
“掌柜的!再摆一张桌子!”
“哎!好嘞。”
不过几盏茶的时间,那一堆对我们吹口哨的大汉身上全都输得干干净净。
“岁止,我们还是回府吧?”我扯了扯他的衣袖,建议道。
左丞相的独子被一群输了钱的大汉群殴至死,我可不想明天皇城内就传出这么个消息,而且我也不想就这样死在这种地方。
“不行,才赢了这么点。”岁止撂开我的手,粗鲁的一脚踏上桌子,学着他们流氓的吹了声口哨,“还有没有人想来和我比试?”
酒馆里的人都噤若寒蝉。
“我觉得不听话的奴才还是让管家趁早卖了比较好。”我摩挲着下巴,状似沉思。
“公子,我们还是走吧。”岁止立马了解到我话里的意思,松了禁锢在手里的蟋蟀,一手抓起桌子上赢的钱就随了我出门。
“果然还是外面的空气好,是吧,岁止?”我旁若无人的伸了伸懒腰。
“公子,我们还是快回府吧?”岁止又开始劝我。
我觉得这是他对我阻止他斗蟋蟀的后果。
我决定还是要无视他。
“哥哥,买串糖葫芦吧。”
我低头看,原来是位小姑娘,满身粉红,五官精致,漂亮得像小仙子。
“小姑娘,就你一个人吗?你爹娘呢?”我蹲下身与她平视,颇为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这么小就出来干活了,家境一定相当困难吧。
小姑娘举起糖葫芦递到我眼前,“爹娘说,不能告诉陌生人自己的隐私信息,不过你买了它我就告诉你。”眼睛闪亮亮的,透着满满的希冀。
见她如此执着,我只好掏钱买下她的糖葫芦。
“你这么小就知道什么叫隐私信息了吗?”我有些惊讶,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还裹着麻袋在予安院前的草地里打滚呢,估计那模样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想到这,心底忽然冒出一丝不该有的情绪:爹爹一个人防着政党陷害,又要不露马脚地将我这个女扮男装的丞相公子拉扯大,这些年也一定不容易吧
先生常说,这个世道,总有那么一些人,觉得你身居高位太久了就会想方设法的把你从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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