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六天的路程,由于爹爹的带有威胁性的催促下生生用了三天就跑到了京城。
“那些人怎么都张灯结彩的,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方绯朵探出头问爹爹。
“回郡主,这是圣上寿诞前的安排。”听爹爹说完才“哦”了一声。我连连朝她翻了个白眼,连自己老子的生日都不记得,她这个女儿当得可真够失败。
“哎,停下停下,程临安,我要那串糖葫芦。”方绯朵指着街角撑着拐杖的老人手中的糖葫芦。
“为什么是我,管家去不行吗?”管家朝我翻了翻白眼,为何总是要掺和上他。
“因为我是郡主!”又用这招!我刚想开口拒绝却瞥见爹爹朝我淡淡的看了一眼。
“好的,郡主。”我立马应下。
华灯初上,月色溶化在墨夜中。
圣上寿诞,举国乐意融融。我站在城墙上看这一年一次的烟火盛宴。
“你过来一下。”爹爹不知道何时站到了我的身后,黑沉着脸。
“哦,好。”我深觉大事不妙,四处张望这居高的城头上哪里有可供逃跑的路。
走至无人处,他忽然抱紧了我的肩头,“临安,我的孩子,可苦了你。”他这一举动吓到了我,舌头都急得打了结,“不c不苦!”但觉肩头衣襟处湿润,爹爹,是关心我的吗
“爹爹,”我推开了他,“您要不还是揍我一顿好了,我皮厚,挨得了揍。不要像娘们似的哭,我还真受不了”最后一句话我说得极小声,可爹爹还是听见了,“逆子!”终于才正常了回来,当然,还有拳头
晚宴开始之际,方绯朵正坐在我的旁边大吃特吃,毫无一点身为女子的自觉。
“郡主,你的位置在那边。”我指了指对面。“什么?”她正吃得起兴,想来是没听见。
“我说,男女三岁不同寢,七岁不同席的规矩你难道不记得了吗?”我确定我是因为太多达官贵人在场才用了极温柔的腔调的语气对她说的,可为毛线我还是被她打了!
“你再说一次试试?”她揉着刚刚敲我额头的纤手说。
“男女三岁不同寝,七岁不同席嗷呜!干嘛又打我!”我抱着头瞪她。难道我今天晚上长了张欠揍的脸?“啊,抱歉,顺手。”她淡淡的说。
待方绯朵走后,顾常走过我的身边,“顾常”我刚想说话,他猛的一拂袖,似有幽香袅袅飘过。见他如此,我只好乖乖闭嘴。
丝竹绕殿,扬琴清敲,恢弘大气之势恰衬这月色无骨。
“众位爱卿不必拘谨,这夜色如此,诸位莫要辜负了如此良辰美景才是。”圣上的气质其实和方绯朵的还是很像的。
方绯朵此时也正坐在圣上的左下侧。关于圣上的心思我实在是想不明白,既然是父女,亦无皇后阻拦,为何圣上不直接封方绯朵为公主享女子至尊之礼呢。但如此说来,圣上还有一位皇子,皇室里唯一的香火,也不曾听闻圣上说要封他储君或太子。
不过帝王心乃是天下间最不可思议的易变之物,若执意猜之,倒不如省下点的时间去逍遥山水间。
“北矢国太子到!”尖锐刺耳的太监声抑扬顿挫的传遍这宴席。
我侧过头去看顾常,他只是杯杯满饮着,一改往日清高之势。
“花乱拜见陛下。”清越慵懒而从容。这声音我好像在哪听过。
我撑着头想了一会儿,不过这姿势效果不大,没想出。
“请起。来人,给北矢国太子看座。”圣上的脸色异常红润。
北矢北矢不就是要娶方绯朵的那位倒霉太子!
我抬头看方绯朵,果然,她的脸色十分不妙,似会有随时掀桌的可能。
我默默的低下了头,不做与她的视线对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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