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茯苓已经从他的表情中猜出了什么,刚高兴起来的脸色,顿时又萎靡下去,“真的不是您?”
叶振国抿着唇角,脸色已经很不愉快。
“封昶找到别人帮忙了?”叶茯苓眼中划过绝望,“可是,在暖城除了爸您,还有谁比您更有权威?”
他下令压下来的文件,谁敢不经过准许就放下去?
叶茯苓虽然不懂政事,想着想着,却觉得后背凉凉。
她之所以对厉封昶死心不改,并不只是因为他的长相,和他的财富,让她诚心折服的,更多的是他的智谋和城府。
她自己虽然不聪明,却也不想嫁给一个空有皮囊的人过一辈子。
从几年前见到他开始,她便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不一般。
他有着过人的智慧与本事,值得她一辈子倾心相待。
本来,她的救命之恩,加上叶家的打压,会成为她博取他最重要的筹码。
可是现在
叶茯苓越想越觉得心惊,厉封昶非池中鱼,几年前他对叶家还敬畏三分,可如今却能找到比叶家更厉害的人物
“爸,怎么办怎么办?”叶茯苓彻底慌了神儿,抓着叶振国的手指都在发抖,“封昶是不是知道是我们故意压下文件的?要不然,他怎么都不跟我们提这件事,直接找别人帮忙了呢?”
这个筹码对她来说太重要了,可就这么轻易的被化解了。
叶振国看着她,心情也有些烦躁,语气也颇带了点责怪,“你选的好男人啊!”
夜里十点,厉封昶回到了水月居。
屋子里安静,不闻人声。
他放轻脚步,才刚走到房门口,那扇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米深站在门里,穿着睡衣,眼睛微红。就这么站着,瞪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看着他。
像是沙场厮杀归来的勇士,厉封昶在看见她的刹那,心头的防备放下来,心尖也跟着变得软软的。
他抬手轻刮了刮她的鼻尖,“还没睡?”
“睡不着。”米深老实回答,往旁边让了让,避开他的触碰,从他身边绕过去。
他才注意到,她的脚一瘸一拐的。
厉封昶伸手握住她的胳膊,米深一个踉跄,左脚用力,脚背一阵钻心的疼,疼的她龇牙咧嘴的一声“嘶”
厉封昶的视线落在她脚上,触及到她脚背上的红肿时,未作犹豫的将她抱起,“脚怎么了?”
米深撇撇嘴,没好气道:“崴着了。”
他抱着她去沙发,让她坐好,大手握住她的脚踝,查看伤处,“怎么崴的?”
米深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从八点进房间,两个小时,她愣是在床上滚来滚去没睡着。
本来想着,要晾他十天半个月,不想理睬他。可谁知心里没骨气的很,在开门看见他的那一刻,她心里的气就瞬间灭了个无影无踪。
她不由在心底里暗叹,米深啊米深,你也有今天?
没有听见她的回答,厉封昶抬眸朝她看过来,柔柔的视线与她相对,米深的心跳不可抑止的狂跳而起。
完了,她惊讶的发觉,她在四叔面前,竟然一点杀伤力都没了。
厉封昶起身去拿药酒,再回来时,左手是药酒,右手端着杯热气腾腾的茶。
将茶杯递给她,“温热的,可以喝。”
米深咬唇,默默接过,抿了一口,抬眼去看给她悉心上药的男人。
他神色间略带了几分疲惫,一只手托着她的脚踝,另一只手抹了药酒,掌心覆盖而下,温热的温度贴上了她的红肿,缓慢而有力的揉搓着。
药酒的味道在空气中逐渐蔓延开来,米深喝着热茶,感受着他的疼爱,心里的最后那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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